郁桃是明星,瘦是基本,周时桉侧着身,也占不了多大地方,两个人抱着挪腾,差几厘米就要掉下床。
“你又发疯。”
她声音清脆,人被一对臂膀所占和控制,不能脱身。和他熟捻起来,大致也能摸透七分脾气,发泄一样地做,心里多半憋着什么气。
这人偏不讲,非要先让她感同身受。
周时桉也坦诚:“后半截,压不住火。”
继续说:“前半截,给你口得舒不舒服?”
邀功似的。
“难得周总有这样的服务意识。”
郁桃右脸庞紧挨着他热烘烘的胸口,想翻身,动弹不了。
“怕你夜夜都拿个玩物占床位。”
她眼一冷,眼尾还是红红的,震慑力并不大,“专占给你看的。”
“我搬过来,你不乐意?”
“不至于,至少该提前知会我一声。”
周时桉不以为然,在他动了性之外的欲念后,情人或女友,界限也非那么分明。
索要性,太简单;索要情,虽然不顺利,总觉得进度条也是控在自己掌中的。
浸淫商场多年练出来的傲气,平移到情事上一时也难改。
“离你近些,好让你看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
她真的抬眼去看,好奇心炽,又转开眼:“两颗眼珠子一张嘴,有什么好看的。”
“不看我你看谁?”
“我爱看谁看谁。”
“难道吃了我的饭,说下桌就下桌?”
极宠溺的神情,双眸里压都压不住的潋滟。却是这样居高临下的语气,连话主本人也未意识到。
只有枕畔两盏小灯亮着,床上是暗的,郁桃的心在这黑暗中往下滚落,触地的瞬间神智清明。
某一瞬的动容,此刻也消散无踪了。
何必真的叫板,她是个演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