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去找她了,当时在村子里没有见到孟依然的冯远情绪完全失控,和丁二狗打了个头破血流,可即便如此,丁二狗也一口咬定孟依然是自己走掉了,坚决不肯透漏她的下落,村子里的村民也是守口如瓶的沉默,看着冯远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祈求,一如既往的冷漠。
从医院出来的冯远收拾好东西就踏上了寻她的路途,带着从方锐这里借到的钱,冯远告诉方锐,他要踏遍每个村落去寻找,找不到孟依然,他誓死不会回来。方锐掏出一封信,递给孟依然:“你看,这是他留给我的信。”
孟依然痛哭流涕的接过信,可是除了落款冯远的署名外,她一个字都不认得,哭的更加伤心。
方锐愣了愣,明白了自己的冒失,接回信:“要不,我读给你听吧?”
孟依然流着泪点头。
方锐顿了顿,沉吟片刻:“方锐,我去找依然了…………如果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见到依然,请你帮我照顾她,等我回来…………”
虽然此刻见不到冯远,但信中言明,冯远会时常与方锐通信,方锐劝慰孟依然,冯远偶尔也会给单位打电话找方锐说上几句,下一次,一定会通知他回来与孟依然汇合,此刻要做的,就是不要难过,也不用再乱跑,安心的等。
到了这里,就是到家了,这里是方锐和冯远当时的宿舍,方锐指着另一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床:“那就是远哥的床,今天过年,外面店都关了,你先睡这里,过两天我帮你找地方住。”
床边有竹条编制的暖水瓶,还有一些洗刷用品,搪瓷的脸盆和茶缸,上面用大红的油漆写着冯远的名字,一切收拾的整整齐齐,可是,即便是除夕当夜,冯远也没回来,他依旧在外寻找孟依然的下落。外面寒风凌冽,他孤孤单单的一人在外,在焦急中寻找,一定也非常难过,孟依然想到这些,心不由得一阵痛,为了自己,冯远也牺牲了无数,她恨自己怎么现在才逃出来。
擦擦眼泪,点点头,说谢谢。
晚上的时候,方锐叫人送来一大桌子菜,还开了一瓶白酒,打开,给孟依然也倒了一杯:“来,嫂子,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今天过年,辞旧迎新,以前的事咱就不想了,先别难过了,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她顿了顿,没有拒绝,一口下肚,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再次呜呜的哭了起来,诉说这些时日的委屈。
外面鞭炮隆隆,又飘起了雪花,偶尔绽放的烟花像闪电般照亮天空再寂灭。方锐没有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静静听着她的哭诉。
一直到哭累了,她才发现方锐已经把一瓶白酒都喝光了,擦擦眼泪,有些担心:“你别喝了,喝多了不好。”
方锐摆摆手:“没事,我酒量大,再喝一瓶也没事。”说完了自己愣了愣,又笑起来:“也是,我这已经喝多了,都开始说醉话吹酒量了,那就不喝了。”说罢起来收拾东西。
方锐家在省城,除夕留在这里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此刻家家户户团圆,他也没地方去,在孟依然的挽留下,方锐也放弃了露宿街头的说法,扯起自己的床单,挂在了两张床中间的晾衣绳上:“那,嫂子,今天你就将就一下。”
孟依然点点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是很尴尬的事情,但是在孟依然混乱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在她心里,方锐能收留她,她已经甚是感恩。此刻没想太多,方锐在这里带来的安慰,反倒能让她有几分安全感,她太害怕那种一个人的孤单了。
熄了灯,终于结结实实躺在了冯远的床上,闻着被褥散发的熟悉的味道,想着冯远那张坚毅的脸庞为她带来的安全感,多日奔波带来的疲惫感袭来,极度紧张的精神一旦放松,就再也忍不住,直接沉沉的陷入了梦中。
在睡梦中,她再次梦见了冯远,梦到他爬上了床,从后面抱住她,把手慢慢伸进了衣服里,揉捏她的乳房,又轻柔的从后面褪下了她的裤子,慢慢的插入了她湿润的下身,她被插满,抽插,摩擦。
那快感如此真实,以至于她有种冯远真的就在身边的幻觉,那双大手真的在抚摸她的乳房,那坚挺的下身真的在分合她的下身,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去看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混乱的精神与极致疲惫的身体却让她无法做到,她能做到的只有呓语般的呻吟,回应着抽插,感受那坚硬将她送向下意识的高潮,伴随着身体的抽搐。
直到快感的消失,她的梦,陷入了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