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单手插兜,白衣黑裤站在那儿,宽肩窄腰,沉稳之中又带着隐而不发的爆发力。
很有男人味儿。
她一颗心怦怦跳。
老爷子打来的电话,跟他商量程若绵家里的事。
聊了将近十分钟,挂断电话,陆政回到客餐厅,发觉程若绵脸有点红,正想问怎么了,程若绵就说,“你送我的那瓶酒,要不要开了?”
乔迁之喜的那瓶。
陆政低眼看了她一会儿,“好,我去开。”
启开瓶塞,倒了薄薄的两杯。
度数低,也不上头,她应该能喝。
把酒杯递到她手里,陆政也没坐下,就站在桌边跟她碰了碰杯。
叮得一声。
倒得不多,程若绵直接全喝完了,“还挺好喝的,再来一点。”
陆政却是覆住了杯口,觉得好笑似的,笑一息,“别喝那么猛。”
“为什么?我看度数很低呀。”
“不安全。”
程若绵愣愣地看着他沉沉的眼眸,慢半拍,终于从他眼神里意会到了隐晦的意思。
脸蛋儿更热了。
她欲盖弥彰地别开脸,小声说,“那不喝了吧。”
陆政绕到对面坐下,还是带着隐隐的笑意,半开玩笑似的,“真不喝了?”
中古风餐桌吊灯悬在两人头顶的中央,洒下暖色调的光圈。
程若绵看他一眼,不说话。
陆政又说,“胆儿这么小?”
“这是你的惯用招数,激将法。”
她拆穿他。
引得陆政笑出声。
他轻摇摇头,“你不放心我?”
“是你自己说的不安全。”
陆政盯住她,“你喝太多,对我来说不安全,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想做别的事,但是,”他略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执意让我走,我哪天没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