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意先:“免得让你说了不庄重的话。”
“庄重的。保证庄重。”沈意如举了举手,一副发誓样,想到了什么,他又一脸心疼道:“不会和上次那样。”
荣意先往前一凑,还是忍不住心头悸动,他亲了亲沈意如的脸颊,委屈巴巴道:“那你说吧。”
沈意如:“我不喜欢你,是不会同你讲相声的。”
“讲相声确实是绑在一起哄大家看乐子,逗大家开心的,他们爱看,我自然是爱演,但是我只乐意跟你演。”
荣意先略有种恃宠而骄的模样,蛇尾巴缠上沈意如腰身的速度极快,他道:“我还记得你说过的——汝之蜜糖,我之砒霜。”
“呦,还记着呢。”沈意如语调上扬,略带调侃,“要不给你个小本本,你每日都记着。”
沈意如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道:“算了,不了,你话那么多那么密,咱们菡萏园的相声稿子就属你最多最厚了,再给你个本本,你累不累啊。”
荣意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傲娇地“哼”了一声,重复道:“汝之蜜糖,我之砒霜。”
“可我甘之如饴。”沈意如看他,亲了上来,似情不自禁又似是蓄谋已久。
场场相声,是在演,那是因为我是相声演员,但是我早已把自己看进去了。我早已经甘之如饴了。
沈意如边亲,边拉着小蛇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竹子是空心的,但是胸膛是有起伏的,心跳声是“炙热”的。
纵竹音空响,我心不倥偬。
他的心因为一蛇,处处有回音。
一吻绵长。
起初虽然是沈意如先亲了上去了,但到了后头,是荣意先拉着人不舍得放。
沈意如的脸染上一层绯红,但荣意先还是不知羞的宣称这是“蛇吻”,这是最为正宗的。
东厢最东边和西厢最西边是对门。
与当初对门相处的境遇完全吻合。
可是当初的小蛇不爱他,现在的小蛇很爱他。
荣意先这两天心里美得很,因为沈意如说——“你不需要一次次怀疑我的心意,一次次觉得我需要庄重,我一直都喜欢你、爱你。从来都是。”
小蛇越来越黏人。
沈意如起先也觉得黏人没事,但是近来竹腔越来越不对劲,竹节很痛很痛,有时候他都控制不住自己难受的表情。
所以,他将小蛇“驱逐出境”,荣意先连被子带人回了西厢。
西厢霸王还是待在西厢霸王该呆的地方。
一开始被“驱逐出境”,荣意先的蛇尾翘得三尺高,就是不服,好似他本就是东厢的主人,沈意如的心还是没软下来,执意要他回东厢。但是荣意先就是要讨个说法,蛇尾巴把沈意如缠得够呛。
于是,沈意如开了房间两侧的窗户,与荣意先临窗对望,他说:“好久没这样坐过了。”
荣意先这才委屈巴巴道:“那好吧。我去对面陪你坐。”
沈意如笑了。
确实。
好久没这样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