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头,“是,禅师,我一直想找一个人。不知我这一生,可否能寻到这一人?”
恩泽禅师合手,慈声道:“根据签文来看,顾小姐所求,必能实现。”
“你是说,我能找到这个人?”顾颦颦神色有些激动。
恩泽禅师点头,“施主不必操之过急,您的愿望,我佛已知晓,他会暗中指引您找到你所找之人。”
顾颦颦:“多谢禅师吉言,我等着这么一天。”
解完签文,顾颦颦给寺庙上了不菲的香火钱,小沙弥站在师傅身边,同他低头道谢。
许是许久未来,顾颦颦今日很想吃梦昙寺中的花糕,奈何今日不是十五,寺庙中没有禅师今日专门做这种花糕,只有一般的素菜供斋客食用。
顾颦颦在寺中多做停留,她让恩泽禅师给她驱驱邪后,带着她刚求的一对平安符后,便准备坐上马车回宁国公府。
可顾颦颦没料到,她才登上马车,一只大手陡然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想喊出声音,可对方将一把匕首压在她的玉颈上。
“不许叫。”
那人压低声音,顾颦颦略微抬起头一看,发现挟持她的人,她其实是认识的,就是那日在寺庙门前救过她的银狐公子。
他今日同那日一样,也带着那张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不知银狐公子是被何人所伤,貌似伤的还挺重,他身上虽然穿着黑色的袍子,但她还是发现有血不断从手上滴落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公子请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他再次微微用力,顾颦颦呜呜低声,“公子,我发誓,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她一连小声说了好几句话,车夫去小解完,见到马车凳子有移动过的痕迹,出声问:“小姐,您回来了?”
那人松开匕首,示意她回话。
顾颦颦道:“是,我回来了,你可以驾车走了。”
车夫问:“小姐,您现在就要回国公府吗?”
顾颦颦说不是,她让他车夫往附近的一家客栈走,只道她有些累了,想在客栈休息会儿,她让车夫牵着马儿去马厩喂草吃,趁着周围无人的时候,将慕篱盖在他头上,带着银狐公子去到她开好的房间里,替他包扎伤口。
这位公子的话很少,他似乎看不出来顾颦颦没有恶意,也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一直沉默着看顾颦颦用随身带的手帕和金创药,给他暂时包扎伤口。
顾颦颦根本没敢让客栈的人进来,她只让他们将换洗的衣物都放在门外。
“委屈公子,今日要换上女装了。”
顾颦颦将马车上的慕篱让他随身带上,没想着再要回去。
她想着这位公子许是遇到了刺杀,如果他仍然穿着从前那身衣袍出去,恐会再次遇到危险,他最好换成女装离开比较好,这样比较安全。
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顾颦颦立即站起身来,“这个房间留给您,您在屋里可以自行更衣,如果您需要梳妆,可以唤我过来帮您。”
“不用。”
他既然说不用,顾颦颦便也就没有多言,她推开门出去,没想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穿好女子的裙衫出来了。
他个子高挑,穿着女子衣物,也不显得怪异,反而意外地清尘高丽。
顾颦颦怔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许久后才道:“还挺合适您,外人不细看都看不出来,您其实是一个……男人。”
他一言不发,只递了一个钱袋放到她手心里,便走了。
梦境
顾颦颦回到国公府时,下人道沈老太君唤她去春柏庭一庭,她不想让老太君等得太急,还未去屋里更衣,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她的院子。
沈老太君见她完好无恙地出现在她面前,这才安心地抚了抚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