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但不约而同选择宽恕。
谢曼迪越难受,嘴就越停不住,快速在桶里掏着炸鸡,满手都是油。
吃完就会好了。
她一心这么想着,敲门声忽然响起。
她以为是戴月咏上来问她为什么哭,没应,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等了五分钟,眼睛看上去没那么红了,才换了睡衣出去。
门一开,谢曼迪猝不及防愣在当场。
沉颐宁靠在走廊的墙上,一直静默地等待着,见她微微张嘴,似是诧异的模样,右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塑料袋。
她什么也没说,把袋子挂在门把手上就走了。
袋子上贴着外卖单据,里面是热腾腾的整只炸鸡,是几天前点过的那家店,连配的蜂蜜芥末酱料包也是同样的个数。
谢曼迪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喊了一声:“喂!”
沉颐宁在楼梯口回头,长发垂在颊边,双眸静如湖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知道她下一秒又要开始冷嘲热讽。
谢曼迪说:“你吃过了吗?”
沉颐宁一愣。
她哼了声,“我中午和余小鱼吃饭,饱了,这个你拿回去。我又不是猪,能吃得下这么多垃圾食品?”
沉颐宁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走回来,从她手里拿过塑料袋。
楼梯下到一半,又听见女孩带着鼻音的声音:“放冰箱里,我当宵夜吃。”
门关上了。
沉颐宁拎着炸鸡在台阶上站了好久,等到戴月咏拎着拖把上来,她才开口:“这些事让保姆做,你歇一歇吧。”
“宁宁,你怎么哭了?……我去教训她,这丫头,整天没事找事!”
“不是……”
油炸食品的力量是巨大的。
谢曼迪觉得血糖升了上来,好受多了,深吸口气,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找出文件夹拖到垃圾桶里清空,再从包里取出照片,用打火机一张张烧掉。
眨眼的工夫,照片熔化在火焰里,化为阵阵青烟,从别墅的窗口飘上天空。
她沉思着又打开另一个文件夹,是从恒中的ceo邓丰那儿新搜集到的材料,和赵竞业的保护伞有关。
看着看着,一个问题浮就现出来。
余小鱼是怎么确定赵竞业就是她亲生父亲的?
仅仅知道沉颐宁当过他两年秘书,并不能推断出两人生了孩子。
这件事太隐秘了,知道的人极少,连江潜都不一定有证据。赵竞业在官场上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他多年前结了婚,妻子从不露面,但性格非常慓悍。
一定还有其他信息,没有说出来。
谢曼迪想了又想,伸手拿鸡米花吃,袖子不慎碰倒了纸桶,洒了一地油汪汪的面包糠。
……要死,她还得拖地。
如果洒在戴昱秋房间,就让保姆来打扫了。
她嚼着鸡米花,握着鼠标的手蓦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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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的英文名是迪士尼的小美人鱼
不是孤僻少女爱慕成熟哥哥,而是清冷小姨看上霸道外甥(???)
我给你们捋一捋,谢曼迪的爸是赵竞业,赵柏盛是她堂哥,赵柏霖是她堂姐,江老师得管她叫表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