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害怕又惊恐的模样可对标不上昨晚啊。
“对不起,姐姐,我…对不起……”喻晓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手不自觉地攀上女人的一角,死死揪住那小块滑软的布料,快要将它攥烂掉。
他是真的慌了。
喻知雯摘落腕表,当即甩了一巴掌上去,清脆的响声霎时回荡在房间里,男人被打得偏过了头,脸颊也浮现出红色的印记。
但他没觉得有多痛或多屈辱,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侧颜流露出极致温驯的神情,顺从地停在那个角度。
这是他应该受的。
只要姐姐能解气,不管扇多少次,他都不会有一句的怨言和一下的反抗。
他又乖乖转过另一半脸,语调谦卑地回道:“昨晚是我不对,请姐姐…继续打我吧。”
他愿意忍着,她还不想废力呢。
“你没忘记昨晚的事就好,”喻知雯揉了揉手腕,神色平静地启唇:“我问你,如果那时候没人把你带走,你想对我怎样,在一楼外打野战还是拖回病房继续折磨我?”
喻晓声的喉结滚了滚,“姐姐,对不起…当时我没服药,所以我……”
他像是语言匮乏的机器人,一张口就道歉个没完。
可女人听不下去了,火气直直上涌,锁住他的视线不带一点温度,“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不吃药的吗?!”
听罢,少年的呼吸瞬间凝滞,面如死灰,宛如被下了判决书般。
嘴角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姐姐……”
心头被一阵一阵地撕扯,可他却不知该怎样做出解释。张嘴时竟有空气鬼使神差地糊住喉口,堵得他再无法吐出只言片语。
喻知雯见他如此反应,更当他是默认了。
“从你住院的第一天起,我就让医生帮你配好了分量,四盒的药,足足够上你吃两个月。昨天为什么没用?你是扔了抑或是藏起来了,就为着放纵自己?”
绯红从脖子一路染到耳根,如同他快速跳动的心脏,怎么也无法平息。
他缄默着,漂亮的瞳孔微微晃动,额角渗出的汗水顺着皮肤机理往下,湿漉了一整片的后背。
原来在她面前,他掩藏龌龊的行为不过煞有介事。凭她的锐利与智慧,怕是早已洞悉这具皮囊下罪恶丑陋的灵魂。
那他是不是很快就要被嫌恶,被抛弃了?
“看着我,”喻知雯不乐意他躲闪般,命令道,“回答我,我的身体享用的舒服吗?”
她骑跨在他腿上,抬手洒脱地褪去了上衣,除了淡紫文胸遮挡下的一对雪乳,裸露优美的胴体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床边的窗户是开着的,少年急忙警觉地打直身子,用健硕的后背遮挡住她。
“姐姐,不可以!……你!”
慌乱的视线在她上身滑动,触目所及皆是激烈性爱后留下的痕迹,有的凹印浅浅,有的已经淤积成了一团青紫,灼痛了他的眼。
“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喻知雯伸出手指,面不改色地撇掉锁骨上的遮瑕液,“我只感受到了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