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桌面之下,风平浪静。
柳若敛了敛心绪,迅速过了眼题目:“二又二分之根号五。”
看见楚行野意料之中地愣了一瞬,柳若嘴角扬起:
“我刚好还记得答案,去年联考的题,是有点难。据说出卷老师是想考验我们做题之外的全局思维,能果断放弃也是一种智慧,不过我们都觉得他就是玩脱了。你的思路没问题,往下算吧,就这么麻烦,答案就这么畸形。”
“不过也还好,这式子看着麻烦——”
“算起来也不简单。”许文昭一边做着数独一边插了一句,“你们继续。”
“是不简单,但也没看起来那么难,毕竟是填空题不是大题,不用写步骤就还是有捷径的。”
柳若笑了笑,写了几步后嫌施展不开似的,右手往下搭着椅面,左手拿过笔继续接着写,字体没有先前那么美观,但也还看得懂。
“到这一步就可以用这个式子代了,再整理一下可以转化成几何问题,空间想象力不错的话,这样走比死算会快一些。”
“听明白了吗,我看你基础挺好的,所以讲得比较粗。”
“我也记得这道题,协作体那次吧,是真丑陋,满分都没几个。不过柳若是真的牛,稳定得跟机器一样。”男同学的数独已经解到最后一题了,为展示自己同样拥有一心二用的能力,也不甘示弱感叹了一句。
楚行野乜了柳若一眼,低低应了一声。
她是厉害。
能够一手画圆一手画方的人都实属少见,左手解题右手在他下身打着圈的……又是什么稀有等级。
楚行野已经来不及分析她哪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双关含义,只想把这个人面兽心又天赋异禀的小老师抱起来抵在桌面上,让她“好好”讲完这张卷子。
她很会审时度势,又兴许是玩腻了,接收到楚行野眼神的片刻就准备把手收回。
却瞬间被他抓紧了。
没有在车上那么纯情,男生宽大的手掌覆上来就把她的手完全包裹,隔着衣物紧密贴合在他半勃的性器上。
“我做完了!”许文昭举起手机,“愿赌服输陈启礼,芋圆红豆牛奶冰谢谢!”
男同学的手顿住,十分屈辱地确认了一遍败局,沉重起身:“行,我去买,你们有什么要吃的吗?”
陈启礼从自己身边开始一圈问过来,见柳若没反应就准备点她的名,看过去时才发现她的状态有点奇怪。
太安静了,柳若慢一拍抬头:“我就不——”
“你为什么突然用左手写字?”陈启礼盯着她狐疑道。
柳若只觉得自己的脸霎时间更烫了。
还好本来就已经很红,差别应该,不是,很大,吧。
她贴着硬物的手略略使劲,想要趁男生不备把手抽出来,未果,面上表情镇定自若:“这样顺手。”
“别骗。”陈启礼瞪她一眼,突然恍然大悟道,“真相只有一个!你右手受伤了!所以这两天都没出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