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allergy,有些人会对牛奶、麦麸之类的东西过敏,而你,大概是对我过敏吧?”
“你这是allergy,有些人会对牛奶、麦麸之类的东西过敏,而你,大概是对我过敏吧?”
一个人怎么会对另一个人过敏呢?她这话明显是句玩笑话,他却有些信以为真,因为他与朱丹接吻并无任何异样。
泠心蕊微笑着从包里掏出玻璃药瓶,从里面取出一粒白色的药片递到他的嘴边。
“诺,吃了,这是缓解allergy反应的药。”
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不容置疑,是医生对病人的命令。
她这些年在国外,再也遇不到一个和她接吻会有过敏反应的男性。她扭头看了看咖啡厅的玻璃窗,红鸢看向她比了个手势,接着莞尔一笑。
次日《新闻报》刊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里面详细写了泠顾恋情的始末,因介绍的过于详细明白,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是泠小姐亲自执笔。
朱丹读到报纸的时候越珒已经赶到她家门口,亟亟敲门。
她听不见敲门声似的,逐字逐句阅读着,读毕脑袋里头嗡嗡作响。
他仍敲着门,把她一颗心都敲乱了。
她走到门口,冷冷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
报纸上说,他们拥抱,甚至亲吻,难道,是她强迫他去吻她吗?
这太荒唐,他的力气推不开她吗?
门口没了动静,朱丹以为他走了,顿感失望,打开门去确认,不料被他一把攫住。
越珒气急败坏地望着她,瞳仁里燃着一团怒火。
他还生气了?朱丹不禁诧异。
他强吻她,不管她的反抗,粗鲁的使她厌恶。
她索性一发狠,咬破了他的嘴唇,这才逃开。
越珒吃了痛,擦着嘴上的血,眼睛里满是哀痛。
“你别过来。”朱丹叫道,一面后退到角落,一面抬起衣袖拼命地擦着嘴唇,擦得嘴角一圈通红。忽而蹲下,捂面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是漂在浪涛里的孤帆。
越珒走近她的身边,想要抱她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老远,抵触道:“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他的手臂悬在半空滞住了,半晌无力地垂下,叹息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和她只是在公司门口的咖啡店偶遇,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回国了。”
他的手臂悬在半空滞住了,半晌无力地垂下,叹息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和她只是在公司门口的咖啡店偶遇,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回国了。”
又瞥到地上的报纸,眉头紧锁,试图辩解道:“那张照片只是角度问题,你也清楚,报社的记者向来喜欢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
他说了谎,因见她这样的失控,不大敢实话实说,怕惹得她更加反感自己。
越珒已经猜到报纸是泠心蕊找人写的,想必她是存心要来毁了他的婚事。如此一想,他便觉得朱丹仿佛流沙一般在他指缝间哗啦流淌,越是用力抓紧,失去的速度越快。
“泠三小姐和顾大少爷秘密约会,旧情复燃”翠芳拿起报纸读给二太太听,嘴角挂着一抹讥笑,越读越起劲,间或添油加醋临时加上几句。
二太太闭目听着,眉头一拧,睁眼质问道:“这也是报纸上写的?”
翠芳讪讪笑道:“那倒不是,这两句是我即兴填上去的,不过我说的也是大实话,两人本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
嘉萱正端着水杯饮水,闻言扑哧一笑,喷了翠芳一脸凉白开。
翠芳连忙尖叫道:“哎呀,脏死了,搞什么鬼!”
嘉萱格格笑道:“抱歉抱歉,也怪十姨娘在我喝水的时候讲笑话,哈哈,好一个珠联璧合,什么珠?母猪的猪?”
二太太朝嘉萱挤了挤眼,招她到身边坐下,佯叱道:“没规矩,那是你大哥,哪有这样说自家兄长的?”
“我也不是冲大哥,我是骂那位泠三小姐,她简直是个搅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