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不行了!”裴秋说的云淡风轻,好似事不关己,又道:“你猜他又为何还来我这儿?”
玉萼摇了摇头,忽然起风,顽皮的吹跑了她的帽子,露出一头男人似的短发,可她的眉眼细细的,柔柔的,即使留着寸头,却无半点男相。
佣人滑稽的跌跌撞撞去追帽子,拂掉枯叶,重新交予主人。
玉萼连忙戴帽,难为情道:“帽子戴习惯了就是这点不好,一旦除下帽子,这头上凉飕飕的。六姐姐,你接着说。”
裴秋似笑非笑的吞了一口咖啡润润喉,接着说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我那儿有一种特制的香,能激发人的情欲,不过——疗效越来越差啦,依我看老爷内里已经被掏空了,他现在就怕见我!”
玉萼恍然大悟道:“我看他躲着我,还以为二太太那儿又玩什么新鲜花样呢!”
玉萼恍然大悟道:“我看他躲着我,还以为二太太那儿又玩什么新鲜花样呢!”
裴秋噗嗤笑道:“那倒不是,他是去躲清闲的。”
玉萼笑不出来,她好像和他一同老去了。
裴秋突然拉着她的手道:“妹妹要是寂寞了,就来我屋里坐坐吧,我教你焚香。”
顾公馆许久没有操办喜事了,上一次还是老爷子的寿辰,请戏班子唱了堂会,每个太太都精心准备了寿礼,红丝绸布包裹着,有送手表围巾的,还有送内衣烟斗的,送来送去,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眼下这个家急需一些喜事冲冲晦气。索性借着杪悦的生日,老爷子突然将越珒和越城叫到面前,二太太坐在他的身旁,表情很是端凝。
老爷子来来回回盯着两人许久,半晌方道:“我想抱孙子了。”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
二太太附和道:“人上了年纪,可不就盼着抱孙儿,越珒啊尤其是你,作为长子,迟迟不娶,简直教坏弟弟妹妹。”
越城站出来澄清道:“这可是冤枉大哥了,我本来就坏,还需要他教我吗?”
“混帐东西!你还挺自豪?”老爷子擎着烟斗指着他骂。
越城顺手掳走老爷子的烟斗衔在嘴里,流里流气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乱搞儿子栽。”
老爷子气得拾起桌上的烟灰缸朝他扔了过去,二太太劝道:“好了好了,越城这孩子从小就叛逆,你和他置哪门子的气!”
“十岁叛逆也就罢了,三十岁还叛逆,丢不丢人!”
越珒知晓他是在趁机闹情绪,皮鞋尖碰了碰他的皮鞋,暗示他适可而止。
越城还是很听他的话,又把烟斗重新还给了老爷子,抱着胳膊一脸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