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道:“要我说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分开才是!”
婉萍一时没了主意,揉着太阳穴思索道:“哪有那么容易?两人正是热恋,蜜似的,我们这时出来反对岂不是像那白蛇传里的法海一样棒打鸳鸯,叫佛都行了恶。”
“要我说二姐,婚姻大事就该由父母做主,现在时兴什么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自由到最后就是没有自由啦,就不该由着他们乱来。”
“咱们顾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主意,连老爷都做不了他们的主,你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翠芳趑趄道:“要是大少爷非要娶她,那就纳她为妾!”
婉萍觑着她,觑得她心里直发毛。都是妾室出身,岂不知做妾的苦?更何况她了解越珒,他和一般的男人不同,他自幼恨透了他父亲妻妾成群。
婉萍觑着她,觑得她心里直发毛。都是妾室出身,岂不知做妾的苦?更何况她了解越珒,他和一般的男人不同,他自幼恨透了他父亲妻妾成群。
“越珒是我的孩子,他的婚事我与老爷自会商议,十姨太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六小姐身上吧,女孩子更需要好好教育才是。”
翠芳笑脸一僵,嘟囔道:“二姐说的是。”
小杏这才拿着拖鞋进来,翠芳轻轻踢了她一脚,拿她撒气道:“死丫头,叫你拿个拖鞋拿到国外去了是不是!”
小杏因受了十姨太的气,私下找小姊妹阿桃诉苦,顺带将自己听到的话一并倒了出来。
阿桃转头又拣着重要的话学给了六姨太听,难免添油加醋,稍加修饰。
裴秋拨了拨香炉里的沉香屑,凝神听她学话,为这一炉香新添了点有趣的香料。
“奇了怪了,这翠芳怎么操心起越珒的婚事?”
“十姨太说那位陈小姐是私生女,配不上咋们家大少爷。二太太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反对他们交往,正想着法子拆散他们呢。”
裴秋莞尔一笑道:“人家小情侣鹣鲽情浓,她一个姨太太跑出来棒打鸳鸯,实在傻气!”
阿桃点头道:“可不是,大少爷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找她算账。”
裴秋捻着香勺指了指她道:“这事怎么才能传到大少爷屋里?”
裴秋捻着香勺指了指她道:“这事怎么才能传到大少爷屋里?”
“六姨太你放心,我去说。”
“不可,你想法子让小杏去说,她是二太太屋里的人,她更合适。”
阿桃照着六姨太教的,寻找机会哄小杏去大少爷处告状。
当晚小杏在厨房里替二太太煎药,是一种治鼻炎的中药,请的中医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二太太这头疼病或许是鼻炎引起的,只好先吃几个疗程看看是否见效。
阿桃走过去说:“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六姨太今晚竟嚷着要喝燕窝粥,还要配两道点心。”
小杏转过头道:“咿?又不怕发胖啦?”
阿桃笑着说:“你不懂,她是吃完了要运动的。”
她说的隐晦,小杏支着下巴思考道:“大半夜的做什么运动,球场也不开的呀,又不出门,在屋里头晃来晃去吗?”
阿桃一愣,想着小杏一进顾公馆就被拨去伺候二太太,二太太和老爷早就不在房里运动,也难怪她不懂,嗤地一笑。
“可不是瞎晃悠,从床头晃到床尾呢。”
小杏见她笑得诡异,挥着手里的蒲扇朝她背上打了打,努着嘴道:“就属你们六姨太花招多,吃饱了在床上荡马路呢!不像二太太喜静,一天到晚不是站着就是坐着,但也不见她胖。”
“二太太吃的素,不长肉的。”
小杏扇着砂锅,嗯嗯的点头,见那褐色的液体直往外噗,连忙上前掀开锅盖。
阿桃忽然道:“倒是十姨太,孩子也生了,身材一点也没垮。”
小杏白眼一翻,不大友好道:“她整日的忙着使唤人,哪里有功夫长肉哩!”
阿桃顺着她的话道:“也是喔,她连大少爷的姻缘都敢拆,又岂会拿我们这些佣人当人看呢。”
“她以为咱们是软柿子,我倒是要让她捏的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