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向蕴娘看去,蕴娘转身回了房里。
倒是玲琅確实没叫「旁姑父」,只叫他,「将军。」
「」
滕越一阵无言,只能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摸了摸大福的脑袋,走到了外祖母身前。
他正经给外祖母行了一礼,
旁人皆对他態度有所变化,唯独外祖母仍旧眯着眼睛笑盈盈。
「小将军。」
滕越微定。
老祖母之前就一直叫他「小将军」,他思量着自己也不算十几岁的儿郎,或许是在外祖母眼中还「小」罢了。
可她老人家今日又这么叫过来,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但这时,老祖母又跟他和蔼地,甚至有些欣慰地看着他开了口。
「小蕴娘的小将军。」
话音落地的瞬间,滕越耳中静至无声。
原来外祖母一直叫他「小将军」,是因为她老人家,早就认出来他,就是当年的小蕴娘一直痴心喜欢的那个小将军!
他就是小蕴娘的小将军啊,而他,从没听出过这里面的含义
他怎会错失的如此离谱?
滕越眼眶发烫,见过外祖母后,紧随着邓如蕴就要进到房里。
可她却恰从房內走了出来,看着山里的天色渐晚,云层阴沉沉聚拢过来,想了想道。
「这镇上没太多可住的院子,且此间不少人都患了今岁时疫,住到旁人家中也不合適。将军带着这么多人,还是下山另寻宿处吧。」
她还是想让他走,可滕越绝不可能离开。
「若无宿处,我们可以在镇外安营扎寨。」
就算她不想要他,他就是在她门外住帐子,也不要走。
邓如蕴皱眉顿了顿,「可是山里夜间会下雨。」
「那也没关係,行军打仗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哪里都能住一夜。」他不怕。
他说什么都不肯走,只还一直将目光定在她身上。
邓如蕴光制药试药这件事都忙不过来了,时疫传的越来越广,她和白春甫说好了,要研制出对抗今岁时疫的特效药,哪还来得及弄清旁的事?
只是这话她没开口,他似乎又猜到了。
他低声向她道。
「蕴娘若是没想好,慢慢想就行,天长日久、三年五年都行。不用急着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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