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巡逻之敢于阻挡曲英的车驾,也是无咎、无妄指使的。
他们其实已经知道了驾车的是南夏雷了,他们故意如此做作,不过一来是按照军中的规矩,二来也好叫这些士兵作他们的见证而已。
无咎伸手要揭下南夏雷的风帽,曲英见情势危急,一柄飞刀就飞了出去。她明明知道本身的武功与无咎相差太远,但事到急时,也只好不顾一切了。
就在此时,南夏雷也使出了浑身气力,呼的一掌,向无咎胸膛击下。无咎哈哈一笑,三指在南夏雷的脉门一扣,南夏雷即使未曾受伤,也不是无咎的对手,给他三指扣着脉门,登时不能动弹。“当”的一声,曲英那柄飞刀也同时坠地,是给无妄打落的。无妄打落飞刀,立即也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无咎笑道:“南夏雷,你做赶车的人,不嫌太委屈了么?不用你驾车了,让你和曲姑娘一同舒舒服服的躺在车厢里吧。曲姑娘,你不用害怕,你虽用飞刀伤我,我可还是念着和你哥哥的交情的。我不处罚你,只送你回去让你哥哥管教你。”说罢把南、曲二人塞入车厢,换了一个兵士驾车,回去曲家。
且说曲离等了许久,未见曲英出来回报,心里起疑,亲自到南夏雷房中去看,这才发觉他们两人业已私逃。
曲离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要下令搜查,又怕事情传了出去,不但丢了面子,给拓拔赤知道,还有更大的祸患。曲离负手徘徊,又惊又恼又气又急,一时间竟是想不出妥善的办法。
忽听得门外车马喧闹,曲高颇是诧异,心道:“这么晚了,还有谁来?该不是拓拔赤的人吧?”心念未已,只见大门开处,无咎无妄已经走了进来,一个押着曲英,一个押着南夏雷。他们不待守门的禀报,撞开门就闯进来了。无咎哈哈笑道:“曲兄不用担忧,我给你把令妹送回来了。”
曲离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道:“完了,完了!”但见是他们二人,还幻想可以凭着多年的交情挽回危局,于是强作镇定,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妄笑道:“曲兄,这可要问你才知道了。这小子就是南夏雷吗?”
曲离情知瞒他们不过,说道:“不错,但我却不知他是怎样出去的。”
无咎道:“是令妹用你的座车要送他出城的,令妹说是奉了你的军令而为,不知是真是假?”
曲英给点了穴道,不能说话,眼角挂着泪珠,脸上一副愧羞惶急的神情。
曲离把心一横,叹口气道:“事已如此,我只有实话实说了。不错,是我叫妹妹送他出城的,你们不可难为我的妹妹,有事我一肩承担!你把舍妹先交回给我吧!”
无咎淡淡说道:“曲兄愿意负责,那是最好不过。我们当然不能难为令妹,不过——”
曲离道:“好,你们痛快的说吧,你们要什么交换条件,才肯放回舍妹?”无咎道:
“不敢。只是想请曲兄和我们回去当面向元帅解释这件事情,好让我们有个交待。”
曲离气待上冲,冷笑说道:“哦,原来你们要拘捕我了?”
无咎作了个苦笑,说道:“不,不,曲兄,你这真是误会了!只因兹事体大,我们担当不起,没办法,只好请曲兄亲自向元帅解释。曲兄,你的身份和我们不同,元帅一定不会和你为难的。但这却免得我们为难了。”
曲离冷笑道:“好,多谢你们念在往日的交情,给我这点薄面。管他拓拔赤与我为难也好,我和你们去见拓拔赤便是。”
曲英穴道一解,立即嚷道:“不,此事与我哥哥无关,是我假传哥哥的军令放走南夏雷的。要见拓拔赤我和你们去。”
曲离眉头一皱,说道:“妹妹,你别多事了。”曲英叫道:“不,哥哥,你不知道拓拔赤是有心计算你的!你这两位好朋友曾偷入咱们家中,偷听我和南夏雷说话。大街上又早已布置了拓拔赤的人马!”
无咎面色一变,强自笑道:“曲兄我们这是奉命而为,身不由己。元帅怕我们请你不动,所以又派来了一队骑兵准备恭迎你的大驾。我们只要你和我们同去,这些士兵决不敢对你有丝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