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清淡的眸瞥过去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厉宴臣在里面看到了一层鄙视。
“厉总智商一流,可惜情商”
地板。
厉宴臣黑眸眯过去一眼。
时逾白不仅不以为杵,反而更加清淡的看过去一眼:“需要我在为您想一想怎么求婚吗?”
厉宴臣喉咙淡凉的蹦出一句。
“不用。”
他自己老婆的婚,他自己会求。
时逾白耸耸肩。
他随后略带些深意的看了一眼厉宴臣,看着他脸色早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整个人的精神气也十分朝气。
看样子,这两天的艰苦和九死一生,他到底还是熬过来了。
想想那两天,感觉所有人的头上都是顶着阴霾的。
时逾白认真的看向他,也认真的道:“厉少刚刚从鬼门关前回来,务必爱惜自己的身体,某些事情,还请节制。”
厉宴臣没好气的扫他一眼:“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
他继续道:“我知道我老婆正怀孕,我不会做那种事情。”
时逾白倒是寻常的点点头:“最好是如此。”
说着,他就转身要出去了,厉宴臣叫住了他。
时逾白淡淡回身:“厉少还有事?”
厉宴臣一张俊逸的脸上此刻才多了几分的深沉:“你说,月月的记忆还有可能恢复吗?”
时逾白黑眸里闪过一丝微芒。
他斟酌着道:“创伤性记忆这件事情,涉及的区域很广,所以大概没人敢下结论,我也是如此,只能说这么多年没有想起来,以后想起来的可能也不太大,也或许某一天在忽然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
听着时逾白的话,厉宴臣眸里的的黯色更深。
他到底还是欠了月月很多。
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偿还,只怕也不够。
他淡淡的挥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时逾白淡淡颔首,随即就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了门口,就遇见了一个身影。
看见他的时候,时逾白眉眼一挑。
“段公子。”
段承允穿着一件病号服,脸上的血色还有微微的苍白,神色也没有平时那般的吊儿郎当,看到时逾白时,也只是淡淡的点头:“我来看看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