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可能是叶某命大,不该绝。”
战虚明:“至此伤了容貌。”
叶满:“叶某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所以只敢面具总之在光天化日之下。”
战虚明:“对于叶家,付某倒是有另外一番听闻。”
叶满:“叶家在求如城树大根深,市井上的流言蜚语向来经不得细探。”
战虚明:“是吗?”
叶满:“正是。”
至此,战虚明再往前一步,身高相当的人,可就碰着鼻尖了:“叶公子的家父亲口说的,也不算?”
叶满完全必要等他一声又一声莫名其妙的质问,有条不紊的解开被菜汤沾湿的层层衣袍:“你见了家父?”
战虚明就这么用死亡凝视看着他脱:“是扣押。”而后又补了句:“加威逼利诱。”
叶满手一顿,情绪超乎其外的稳定:“怪不得家父整夜未归,还以为是又流恋到哪片花丛里,原来是被付公子请去了喝茶。难道付公子不知私自扣押无辜之人,是要被官府抓走坐大牢的。”
战虚明盯完叶满脱到仅剩最后一件里衣:“难道冒充他人子嗣,觊觎他人家产,可以继续逍遥法外?”
叶满见战虚明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索性直接穿着里衣,去屏风后入了浴桶,简单洗涤下浑身的菜味儿道:“刚说了音姑娘是骗子,现在又轮到叶某?叶某在叶家因为家母自戕,容貌尽毁的关系,素来不得宠,还直接被扔到了乡下寄养,整个求如城人尽皆知。直到去年家父身体有异,受不了族人施压才将叶某接了回来。于家父而言,只要伤害到家族的利益,叶某的去往生死,根本不会在乎。”
“听起来,倒真是可怜。”战虚明在叶满为自己辩驳时,撤去屏风,搬了把椅子坐在浴桶对面。这气势,跟上朝一样威仪,可他不会相信。
叶满瞧见战虚明俨然不顾他人感受的举动:“付公子非要这样聊天吗?”
“都是男人,没什么可顾忌。”
若将战虚明一看就是假断袖的事,重新拿出来费一番口舌,也没什么意思。
叹了口无奈的气,用不太满意的水温泼了把带面具的脸:“付公子大费周章,不惜伤害家父来揭叶某伤疤,到底意欲何为呢?”说完就要去够距离稍远点的热水桶。
“想确认一件事而已。”
嘭!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石子,狠狠的打在没有防备,来不及撤回的手上。
哗啦!
叶满吃痛,桶中的水洒了一地。
面具之下的眸光深了又深,仍然像不会生气的样子:“付公子,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不会武功?”
再抬起头时,战虚明已带着预谋,重新提了一桶水走到他跟前,以雷电之速就要去掀叶满的面具。
袭音就是这么恰好的冲了进来。
脸都撕破了,事也已经做到这个份子上,战虚明怎能退步?
而袭音又不能跟战虚明及时沟通自己的打算。叶家,暂时不要闹得太僵。
见三人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