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的,这也是我的婚礼啊,我还不能说不愿意了?”牧念河不赞同方景尘,却只敢小声嘀咕。
季严凛笑,在桌子下拉过她的手,“初步是这么想的,婚礼仪式在小型场地办,晚上的晚宴再邀请各位叔伯长辈,到时候念念在开场时出席就好,晚宴后面会变成商业晚宴,我应付就行。”
“还能这样?”牧念河明灿灿的笑了,脸转向他,“那我可轻松不少。”
“知道你不喜欢,必然是要让你轻松的。”季严凛抬起另一只手,习以为常的将她嘴角的一点酪酥残渣抹掉。
方景尘沉吟,“那也行,既然你们都这么想,我们也没意见。”
席间又绕着他们的婚礼说了半晌,之后方景尘又说到开春儿后在京北的艺术交流会。
“四月在京北的国际艺术节交流会,你和袅袅跟我一起去,正好袅袅的几位教授也在中国,也好引荐给你认识。”
“行。”
也不是所有的社交场合她都不愿意去,这种艺术交流的机会很难得,她也想去开开眼界。
过了初七,这个年也就算是过完了。初三的时候季严凛请外婆和二姨一家吃了饭,牧回白也要来,被易岫拦住了,骂他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还没数吗?
两人大正月里吵了一架,易岫气的心脏疼,初三当晚就和牧守星一起回了京北,也不管牧回白再待下去是不是尴尬,总之母子俩都没再管他。
牧守星给牧念河转述这些事儿时话里含了几分试探,问她婚礼上他能不能去,他不告诉爸妈,只他去。
彼时牧念河已经和季严凛回了京北的明庭湾,开春了,两人一人穿了件针织毛衣,正一起给花园池塘里的鱼喂食儿。
“本也是要叫你来的,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什么。”牧念河将手里的一把刚撒出去,手便又伸进了饵食盒里。
“别喂了,再喂它们都要撑死了。”
季严凛颇为无奈的抓住她的手腕,将那饵食盒放一边去。
“咳,姐夫也在你旁边啊。”牧守星听见季严凛的声音,莫名就有些发起怵来。
牧念河瞧了身边人一眼,知道这个人在外人面前一向生人勿近的模样,牧守星又内向,于是走远了两步,温声:“我走开了,他现在离得远,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季严凛见她背着自己打电话,淡淡瞅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到另一边,一时也没在她身边绕着。
电话那头的牧守星这才放下心来,支支吾吾道,“妈说,你出嫁总要有人送的,她是没什么脸来了,也不会让爸去,所以让我来。当然了!就算妈没这么说我也是要来的,我打电话之前还盘算着,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翻墙,不论如何我是要亲眼看着你出嫁才安心。”
“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身手,还会翻墙了?”牧念河被弟弟一番话逗笑了,可心里也抑制不住的发着酸,安慰他,“等定下日子就给你发帖子,你和我之间,不用那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