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浴室的壁灯被按开,牧念河抬起湿漉漉的手挡住眼睛,贴紧他,声音沙哑:“你别开。。。”
“不是喊疼么,我看看。”他作势要拉开她挡着的手。
“。。。不疼了。”
牧念河游鱼一样在水里转了个身,腿根酸软,攀着季严凛的肩膀撑起身子,抬臂关了灯。
浴室再次重归黑暗,只有壁龛处点了三格香氛蜡烛,缱绻朦胧。
水波又一层层的荡开,季严凛扶住她的腰,“嘶”了声,湿热包裹,他讶异于她的主动,扣住人下巴:“想说什么?”
“想和你说几句体己话。”牧念河环着他。
“体己话。。。”季严凛朗笑出声,他有时候是挺好奇这小姑娘的语词库,明明看上去那么清冷一个人,说出话的却总带着好几分的温婉爱绻。
“你笑什么呢?”牧念河皱眉,在他胳膊上扭了圈。
“嘶,你说你说,可别动手,你这手劲儿是有够大的。”
牧念河手忙覆上去,给他揉了揉:“我是想说,明年我不想回外婆那里过了,初一去看看就好了。”
“怎的,不是要热闹?”
“不想热闹了,今年牧回白也来了,怕是往后每年都要来,我不想见他们。”
牧念河不知该如何引出他的事儿,只能拿自己的家事儿做饵。
季严凛听出不对来,伸手抬起她下巴,语气骤冷,“他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牧念河清浅的笑了下,语气里满是得意:“我跟你讲,这次我可耍了好大一通威风,二姨也帮着我,牧回白的脸都要比锅底黑了。”
“哦,你怎么耍威风了?”他托着她往上提了提。
“嗳,我说正事儿,你别动!”
“不妨碍,这也是正事。”
好吧。
牧念河咬唇忍耐了会儿,等适应了才开口:“我。。。我说,他要是敢欺负我,我丈夫必然得让他倾家荡产。”
水波荡了起来,牧念河一只手抓住浴缸壁,退开点身子,严肃的看着他:“你懂我意思吗?”
季严凛被她这么正经一问,忍俊不禁,连连点头:“我懂,我明儿就让他倾家荡产,一定。”
“才不是!”牧念河知道他就会想歪,掰过他的脸,将窗户纸捅破,“我是说,对于你我这样的出身,父母早不是我们托底的人,我们彼此才是。”
“季严凛,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我遇到困难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你也一样,遇到不顺心的了,第一个想到的也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