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凑过去,“你心情不好。”
她有一双圆钝的丹凤眼,刻意睁大的时候脸部表情愈发生动,季严凛笑了下,捏她后颈,“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她垂眸,手也从他脖颈上滑下来,拽着他一颗纽扣转着,“你工作上的事儿我又帮不上忙,只是觉得和之前不大一样。”
其实牧念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直觉,从衣帽间开始,他的心情就一般。
季严凛见她脸色愁苦,欲说还休的看着自己,一副你不说我就不问,生生要把自己憋坏的模样,不禁被她逗笑了:“你这是打算憋死自己让我心疼?”
牧念河也熬的难受,眼瞅着破开了口子,抬手捶了他一下:“那你倒是说嘛。”
季严凛笑,也伸手往她腰下方拍了下,不轻不重:“那你倒是问呀。”
他的手放的不是好位置,眼神一对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连忙把他手推开,“你别老想这事儿,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这事儿还不是正经事?”
“这算哪门子正经事儿!”
季严凛故作夸张的逗她:“天呐,事关咱俩一辈子的性。福还不算正经事儿吗!”
牧念河被他逗得没法子,猜到他是有意绕过刚才的问题,也不在继续问了,推开他,“你不想说就算了。”
两人在书房闹腾了一阵儿,季严凛抱她回卧室。
两人最近都累了,今夜他们只是相拥而眠,什么都没做。季严凛把她抱的很紧,胳膊紧紧箍着她,像是怕人跑了似的。
而牧念河不知他情绪背后的原因,只能回抱,给以安抚。
夜色寂静,晴姨已经睡了,整个别墅浸入夜色,无端有种安谧之感。
“季严凛。”牧念河突然出声。
“嗯?”头顶的声音带着睡意,胸腔微震,像是下意识回应她。
牧念河抱着他的后背,轻声:“我在的。”
季严凛身体僵了下。
她什么都不问了,他不愿说的或许不值得说,或许难以启齿,总之,她不想为难他。
寂静夜色下,他们相拥的更紧。
二月底的京北彻底进入预过年阶段,一向快节奏的城市忽然慢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少了一大半打工人。
这几天方景尘和她通话,说年后要来京北有交流,问她什么时候办婚礼,时间相隔不远的话,他就不来回折腾了。
没说两句师母就把电话接了过去,也跟着问,婚纱照拍没拍,喜帖喜糖那些准备了没,什么时候宴请宾客。
“还不知道呢,看他吧。”
牧念河手里拿了个喷水壶,百无聊赖的给花浇水。
为了净化空气,她在工作室养了不少绿箩和君子兰,这两种花最好养活,给水就能顽强的活下去,甚至有时候几天不浇水都能抗一阵儿,非常适合她这种不称职的“养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