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事儿不能怪阿絮,我们提了好几次了,是小叔自己不肯回来的。”方静水心疼,出声护自己的丈夫。
方静水出身京圈方家,出身不俗,和婆婆何夫人的母家何家是亲戚,关霖英本不想拂大孙媳妇的面子,奈何实在气不过,一木杖子挥了过去。
季如絮绷着脸,面色铁青,全程一言不发,任由老太太的木杖子打在背上。
“他不回来你们不懂得去接?还有,那齐家的崽子你们收拾了没?这事儿因他而起,你去给我把他关牢里去!”
关霖英年轻时和季老爷子一起打天下,就算年老,身上的豪迈劲儿也丝毫没减。眼下一发话,连独坐一头事不关己的何夫人也挑眉看过来。
关牢里?她当季家是什么人家,当真手眼通天了?
“奶奶!”季如絮也横着眉抬头,终于说话了。
他虽人至中年,但保养的好,看不出是四十多的人,身上的傲劲儿丝毫不减,听他道:“这事儿和齐家的有什么关系,动方向盘的是那个小模特,当晚就被抓警察厅了,齐戌身上的伤也没比老二好到哪儿去。”
“呵呦,你心疼外人也比心疼你弟弟多,还没比老二好?那齐家的崽子自小麻烦了阿凛多少事儿!要不是因为他,那小模特失心疯了去动那个方向盘?我看你就是不想接你弟弟回来,怕夺了你的权!”
“哼,夺权?你当这家门我们多想进似的,这么多年早被恶心够了。老二我是请不动了,您要是真心疼,自己开飞机去接他吧!”
“你!”关霖英一时被气的心脏难受,颤着手指点季如絮,这浑小子说的不错,她还真会开飞机,但她今年九十多了,还怎么开!
方静水见状赶快上前帮忙顺胸口,回头责备的看了丈夫一眼。
老太太的诉求最后无疾而终,因为季如絮打定主意不去接,怎么打都不去,最后只能作罢。
从二楼老太太房里出来,方静水陪着季如絮在花园散步。
园子里的腊梅开的正盛,夫妻两各怀心事散着步。
方静水先开口,忧虑的问:“小叔这事儿,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季如絮语气轻飘飘的,呵笑:“撤了他的职,缴了他的权,他不是非要娶牧家那个破落户的女儿么,随他便吧。”
季如絮算是拿这个便宜弟弟没辙了。先斩后奏结婚打他的脸,又自己成立了云缆,悄摸挖了那么多骨干过去,他没收拾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可方静水瞪大眼睛:“那怎么行,老太太第一个不同意,而且老爷子当年的遗嘱说的也是你们两个。。。”
“老爷子临终前说了什么你没听见?”季如絮皱眉看向妻子,再一次重申:“遗嘱是早些年定的,给二房三房摆样子的,不能作数。”
那几年的遗嘱上确实说了,要他们兄弟两个互相支持,必得把季氏这艘巨轮稳稳的开下去,可老爷子临终前也说了,季严凛这个人心野得很,对季家更没感情,这样的人用在季家,只能是季如絮开疆扩土的刀,绝不能当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