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偌大的朝京城内想要寻一人又哪是一件易事,又不能大肆搜查惊扰民心。
直到皇宫内传出若还是找不到人便要挥兵南下的消息,温岚主动出现了。
温绰连着两日没出门,听到这消息在沈府中气得恨不得大骂。
“他是蠢货不成?挥兵南下的消息本来就是诈他的,他现在真的出现,才是坐实了苗疆与这蛊有关。”
“可究竟是谁传出的温岚少主在这朝京城中的消息,不会兰莺。”沈窈猜测道。
温绰摇摇头:“应当不是她,温岚曾救过她的性命。”
“那还能有谁会知晓?”主要是温岚第一次来朝京,又是乔装打扮过,路上也不可能有人认得他的脸。
知道此事的人无非也就只有他们几个。
“本少主已经让照野去查了,兴许是那酒肆包间里隔墙有耳也说不定。”只是都过了两日,那人要是逃了。现在恐怕也找不到。
“不。”
沈窈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人知晓。”
“江行舒。”
江行舒虽然没有见过温岚,却是见过楹楹的,温楹喊温绰为小叔叔,他也是断定温岚不可能将女儿自己一人送来。
她这话一出,温绰却陷入了沉默,也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
“你早就知道会是他?”沈窈也察觉出不对劲。
若是他没猜到是江行舒,现在肯定要大肆站起来说本少主早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话。
但他现在却没有反应,不就是说明温绰。早就知道会是江行舒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沈窈现在心情复杂,她也没想到不过是与江行舒叙旧了几句,竟然接连引来了麻烦。
“本少主若是直接说是他,你反倒不会相信。”
温绰又不是没有脑子,当初他和江行舒就有过节,所以他越是在她耳边说江行舒又多不好,她反而不一定相信。
重要的不是告诉她什么,而是让她自己相信自己所得出的结论,重要的。也是让她看到现实,他再落井下石也不晚。
况且他警告过江行舒不要再靠近沈窈,所以那日他催动留在他身上的蛊让他痛苦了一阵,也不过是施以小戒。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