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
像是山巅雪覆盖处高傲的藏羚羊低下了头颅,为一段不知从何而来、又将从何而去的感情。
这一瞬的她,像是抛弃了所有,渴望一瞬的烟花。
……不可能是信息素的作用。单纯的欲望,野蛮的征服,刻画不出如此细腻的情感。
只有爱啊,诞生于文明开化中,违背本能的……
钟离一瞬间的踯躅给了归终机会,她飞速绕道钟离身前,点起脚尖,再次轻柔地吻在他淡色的唇。
这次钟离没有忍耐,覆着归终的头顶加深了这个吻,轻柔和缓却又大面积地品尝着琉璃百合花清甜的花汁,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发出细微的低吟……
手机嗡嗡嗡响起。
钟离瞬间恢复了部分神智,轻叹一声,小心将有些脱力的归终抱起,放在凌乱的床榻上,随手理了理被褥,接起电话——
“钟离……”
又是一声轻轻的呼唤。
听筒里传来若陀的声音:“喂,我医生给你挑好了,十分钟之内就能来,你看看……”
钟离垂眸,轻声说:“不需要了。”
然后不等若陀的惊诧,钟离掐断了通话,把手机放上一旁的床头柜。
钟离半跪着,凝视着归终,指腹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泪,温声问:“你认为,我是谁?”
归终睁着眼看着他,似乎笑了下,朦胧又认真地说:“钟离。”
一个吻落下。
逐渐下滑。
一直到此刻,馥郁的檀香才如同解了枷锁似的霸道地占领了每一寸空间,又如此缱绻地缠绕着琉璃百合的气息。
从此水乳交融。
琉璃百合开处,定有千岩作陪。
……
归终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酸疼,当然是酸疼,全身没有一寸不疼,骨架子像是散开了一样。
空气中檀香和琉璃百合的香气缠绕在一起,脖颈后的软肉仍然残留着一个牙印。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印记如果不手术切除,永远不会自然消失。
因为在标记的同时,还在她身体最深处……
归终意识到这点时,一股凉意从天灵盖往下蔓延,逐渐渗透到四肢百骸。
归终只记得开头被死至冬鸭子下了药,然后钟离来了,接着好像自己一口咬在了他的腺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