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依旧是只有我一个人,陈菲可能和朋友去过周末还没回来。我关着灯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饭局,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她。想着她和那个男人并肩走在人群中,给朋友互相介绍着自己的爱侣,用法律定义的称谓。
我呢,想起他们依偎在一起走过文具店前的样子,我依旧很生气,但随后是无奈,最后是难过,这场三个人的爱情,结局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异地独自伤心。
再卢到她和他会有个孩子,我的头都要炸了,我伸手抓过床头的闹钟使劲往墙壁丢了过去,塑胶质地的外壳实在经不起水泥墙壁的挑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后四分五裂的散落开来,我翻身跃起,揪着头发坐在床上发呆,眼前的一地碎片,让我又想到妈妈将小贤送我的手机摔在地上的情景来。
如果妈妈当时将我的心也能摔成那样,再也合不拢,我也许就忘记了她,也许我现在就没这么痛苦了。手机传来短消息的声音,我跳下床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
“你好,我是陈哲好,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在这个城市里我也是孤单一个人,如果你对我不反感,我们有时间在一起吃饭聊聊天吧”
“好的,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晚安”
回复了他的信息,我关掉手机,打开灯,将闹钟的碎片捡了起来,里面的电路部分竟然没有摔裂,我找到滚到床下的电池按上后,那个闹钟的数位马上又跳了出来,我照着手表对好了时间,然后定好闹钟时间。闹钟的外壳已经变成了废物垃圾,这么个突兀的机器摆在床头,倒很符合我所学的那些数位逻辑里的东西。怎么那个手机就给摔坏了呢,奇怪了,手机不是比这个闹钟贵重许多,质量也该比这个好啊。也可能是闹钟不想给我添乱,坚强的面对这次飞来的横祸。
我,以后该怎么办?
想到扣来我反问自己,我开始想我以后的生活了,我不能始终活在记忆里。
再见到陈哲好,是圣诞节前夕,他给我发了信息想约我周末去爬山。那天他准时出现在社区门前的路口。因为我说想看看他穿军装的样子,所以那天他一身重装。他在我走近时,双腿(啪)的合拢立正,来了个标准的敬礼,然后说“首长好!”
“你们见到首长都是这样的吗?”
“对啊”
“你什么时候也是首长呢”
他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笑着取下军帽,摸着那一寸来长的头发,沉默一会说“我想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有哪个士兵不想当将军的。”
“你为什么要当然呢”
“当时哥哥在读大学,家里负担比较重,所以父亲想让我去当兵,对我来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只要努力到哪都可以成材”
“你可真是懂事,你哥哥现在该对你很是感激吧!”我说,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我不否认的是,我的确喜欢他,因为他的成熟稳重和得体的言谈举止不可能不让人对他没有好感。
“开始是如此”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哥哥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结婚后,哥哥忙着自己的家就和疏远多了,再加上现在他有了孩子,把母亲接过去带着孩子也算是由他赡养母亲,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是你嫂子让你们兄弟疏远了吧?”我转头看他
他笑着戴上军帽,扭头看着我,拉起我的手上山
他的用有些粗糙,这是那些年的摸爬滚打付出的代价吗?我不知道,我本想抽出我的手的,但是看在他对他的家人如此体谅而不言是非的面上,我犹豫着终究没有那样做。
天空又飘起了雪,天气预报说在新年的瑞雪提前到来了。
他将自己的军帽不由分说的扣在我头上,然后看了看说“大小挺合适的,喜欢军帽吗?”
以前喜欢,不拍过这样的照片,现在已经过了那个迷恋军人的年纪。“
他大笑起来,然后冲我眨巴着眼睛用玩笑的口吻说“我第一个女朋友就是我去校园当教官是认识的”
“教官可以和好学生谈恋爱吗?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了,是不可以,不过我们是军训完才有接触的。”
“你喜欢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