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辉摇摇晃晃起身,打开了窗,被沈醉一把拉住,“令堂的,你干嘛呢?”
“我?我想乘一叶扁舟,随江河飘荡。”
沈醉觉得这时候的简清辉很好玩,不觉问道:“漂荡到哪儿去?”
“唔……一个不知名的渡口……”简清辉扭头看向了沈醉,面泛着胭脂般的红,宛如新妆。
那唇还盈着水光,看愣了沈醉。他忍不住低头,在酒气洒面的时候,又手忙脚乱把简清辉按在了椅子上。
“你喝醉了。”
“不,我要找沈酒玩儿!”
什么沈九沈九的……沈醉听着烦躁,但总觉得耳熟。
记忆深处的东西,被渐渐勾起。
“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反正我姓沈。”
“哪有人把自己名字忘了的?”小孩笑出了声。
“反正我的名字也是爹随便取的,他喝醉酒了,随便取了一个。”
“那你应该叫沈酒吧,还不错啊。”
“你说是就是吧。”石头打起三个水漂来,小沈醉才正眼看搭话的小孩,“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叶渡,一叶扁舟渡江春。”
沈醉才听不懂,就道:“哦,小舟。”
“什么嘛。算了,你教我打水漂好不好?你好厉害呀。”
也就几面之缘。小叶渡那时穿的像是哪家的公子哥,总归和沈醉无缘就是了。
“你到底惦记着沈酒的什么啊?”沈醉不解问道。
“寒白……”简清辉皱眉,像是在认人,“你到底惦记着我的什么?”
沉默在房间里静悄悄地蔓延。
同喜
本来玉霏和君子酬打算去看花灯的,奈何李澈下旨,要他们去审问雪衣娘。
“坏我好事!”君子酬冷哼一声,接着在玉霏的视线里捂上了嘴。
玉霏笑了,“对,坏我好事。走吧。”
牢房阴暗,一束束光从狭小的窗户投落,嘲讽了角落里蜷缩的罪犯。阴冷,比阎王爷还阴冷。
玉霏忍不住搓了搓手,贴近了君子酬。
“待会儿问些什么?”玉霏问道。
“祖宗八代,啊不是,你娘的身世。”君子酬差点咬了舌头。
“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女人沙哑的声音颤颤巍巍传来,像濒死的人无助的喊声。
玉霏莞尔一笑:“谢谢,已经死过了。”
“是你,你……玉……孽种!”雪衣娘大喊大叫,疯了一般笑,“你活不长,那个印记,哈哈哈,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