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毒蛇送上的亲吻落在远山冬枳对面小孩的腿上。虽然还是哭的抽抽噎噎,被咬的小孩儿还是一手掐住蛇的七寸扯断脊柱,然后用学到的土方子处理伤口。
耳边还是让人心烦的抽噎声,远山冬枳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竟然这么烦,暂时又没办法挣脱圣杯,只能无聊的用指甲扣弄地面,等着时间过去。
终于,对面小屁孩不哭了。远山冬枳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可能对于小孩来说哭是天性,但是当他们意识到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时,慢慢就能放弃掉这种没用的行为。
“算算时间,蔻蔻要来了。”
视线从男孩流血不止的脚腕到小腿发黑的伤口,远山冬枳丝毫不关心改变自己人生线的女人在圣杯的恶意下会不会出现。
因为这是他的过去,不是将来。
“同样的把戏,你不觉得无聊吗?还是落后太久?”
【你不想彻底改变?】
“嗯……没兴趣。”
任谁再次出现在小黑屋里,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显然圣杯对于恶心远山冬枳这件事有不小的兴致。
地下室的空气并不流通,和刚才潮湿闷热的空气截然相反。
“其实这么看过去,我也挺好看的。”
并没有被圣杯的节奏带着走,远山冬枳低头凑到被铁链拴住手脚的青年旁边,打量两个人别无二致的脸。
封闭的狭小房间里充斥着血的味道。和空气接触时间过久的血液在地板法阵的凹槽内氧化成令人作呕的散发着铁锈味的黑色痕迹,一层层堆栈,最后被新鲜的液体重新覆盖。
除去浅薄的呼吸声,整个房间只剩下窒息,以及滴滴答答鲜血低落进凹槽的样子。
故地重游,远山冬枳对此接受良好,并没有因此而情绪过度波动。
得益于闲得没事就复习一下,用来忆苦思甜。他甚至能准确说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一切。
“某种意义上,远山望还是真是个天才。”
戳戳另一个死气沉沉的自己,远山冬枳开始和圣杯聊天:
“你看那个时候的我像不像一个大型充电宝。”谁会有这种体验,其他人一辈子都没试过。
他用炫耀的语气说出来。
【你不想救他?】
【他是你。】
现在,圣杯已经开始疯狂怀念之前战争中那些追逐它的魔术师,为了所谓“最正确”“最正义”而号哭,舍弃最重要的人。
很明显,远山冬枳不是正义的伙伴。
“没有人是救世主。”
“人应该自救。”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