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你看。”男人举着手机,把源源不断到达的短信给少年看。
骂的太脏了。
沈时宴没眼看,心里清楚这是谁的节奏。
天平往哪一边倾斜都不行,他敷衍“嗯嗯”两声,抽走顾景城的手机,干净利落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里,并打开拦截陌生号码短信。
再次拿回手机,盯着干干净净的页面,顾景城幽怨:“你偏心。”
偏心?
沈时宴好看的眼睛默默注视,示意对方赶紧把话说完。
“哥债弟偿,我想亲。”
这才是主要目的吧,沈时宴垂眸,身子慢慢朝对方靠近。
鼻息间消毒水味渐渐被檀香覆盖,他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眼睛上黑而长的睫毛,内心下意识数了起来。
越发近了,呼吸交错声重了几分,沈时宴靠近对方的唇边,轻轻吻了下脸颊后快速撤退。
“可以了吧。”他道。
跳动的胸腔中,好似有什么在升温至沸腾,让他跟着滚烫燃烧。
不用照镜子,沈时宴也能想象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他清楚认知到自己是喜欢眼前的人,心头一直被书中的故事所包裹,令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而现在,他才不信什么书中注定的命运。听天由命是假的,是胆怯者给自己找的庇护所。
忽然,沈时宴也想说“喜欢”二字。
他喊道:“顾景城。”
顾景城担心反应过来的少年找他算账,躲在被子里闷声:“我睡了,有事明天说。”
看着凸起的被子,沈时宴顿时把想法咽了回去。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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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了一场小雪,今天房屋上、树枝上以及每一条路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
在医院住了两天,顾景城以自己好了为由强行出院。剧烈的活动他是玩不了了,滑雪变成了观光景区与品尝美食。
沈时宴里三层外三层包裹成一颗球,仰头用漂亮的眼睛看过去,期待说:“景城,我今天还吃铁锅炖大鹅。”
前两天在医院,他每天必点一份铁锅炖大鹅,嘎嘎香,嘎嘎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