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
沈时宴把相册放在桌上,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又问:“我之前来怎么没看见?”
他来这里不频繁,而顾景城这照片又放那么早,次次没瞧见是藏起来了,还是在说谎呢。
办公室沉寂了会,随即男人低沉的声音解释说:“当时我们关系没这么亲近,我怕吓到你每次都收起来来,等你走了再摆上去。”
顾景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在沈时宴再次开口时故意带偏。
沈时宴没多想,顺着话题聊了其他的事。
一直站着也有些累,又不想走动,沈时宴拉过椅子就坐下,他慵懒靠着还不忘让顾景城也坐下,这样两人才平等对视。
顾景城连椅子都要坐排排,像极了幼儿园的小朋友,声音响起:“宴宴,我们去看极光吧。”
“有点冷。”沈时宴说完这三字,肉眼可见身旁的人失落下来,他瞬间心软,“可以多穿点。”
他瞥见隔壁重新恢复生机。
沈时宴想真好哄啊,默不作声勾起笑。
“我哥怎么办?”沈时宴可没忘家里还有一位。
以这些日子和沈玉则相处得来的经验,对方拒绝率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以上。
“我和他说,他会同意的。”
三天后,沈时宴和顾景城坐在机场的候机室。
“你真的说了吗?”
沈时宴盯着顾景城,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这三天都安然度过,今天沈玉则也是早早出门上班,看上去就跟不知情一样。
这让沈时宴有些怀疑,是他哥突然转变心态认可顾景城了,还是他哥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顾景城坚定:“说了。”留的是定时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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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收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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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棵茂绿的松树上覆盖着软绵绵的白雪,放眼望去看不见尽头。
沈时宴刚下飞机还没来及得看上两眼,就被一股寒风冻地把脚缩了回去,他的后背正巧撞上身后男人坚硬温热的怀中。
“怎么了?”身后的男人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从寒风中落入少年的耳中。
沈时宴费劲转过头,哈出一口白气:“流放宁古塔,身心都寒。”
只听身后男人轻笑一声,下一秒他的手上就被塞了一个热乎乎的暖手宝:“忍一下。”
“只能暖手,我的心还是寒的呢。”沈时宴嘴上嫌弃,手却紧紧缩在暖手宝里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