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走一会儿,陈家院墙便探出一个脑袋,不是远哥儿还是谁。
先前他有意无意听了些,只是模模糊糊不甚明白,想着两个汉子神神秘秘的瞒着青哥儿做事,还怕他知道,陈灵远更是好奇了。
“躲在哪里干什么呢,吃饭了,你哥呢?”陈婶子过来拍了一下小哥儿的脑袋。
“同之闵哥出去了,也不知要去做什么,还说要瞒着我和青哥儿呢,”陈灵远同他娘气愤道。
陈婶子却笑了:“能瞒你们什么,”
“谁知道,我去告诉青哥儿,”陈灵远哼了一声。
陈婶子却好似想到什么,拉住小哥儿:“这事你别管,在家好生待着,让你做的鞋子做好了?”
被他娘这么一打岔,陈灵远忽然就想起了那件烦心事:“做着呢,谁让他脚生的这样大,怪费针线的。”
陈婶子好气又好笑,小哥儿明年就要出嫁了,还是这般孩子气。
“再费针线这双鞋你也得好好做,仔细人家笑话。”陈婶子戳了一下小哥儿得脑袋。
陈灵远跺了下脚跑进屋:“不嫁了。”
“嘿,你这小哥儿……”陈婶子追着进屋了。
只待
“那边,那边。”小哥儿歪歪的靠在椅子上,宽大的草帽遮住了脸,眼皮懒懒撩起,嘴上指挥着树上捉蝉的谢之闵。
谢之闵拿着个套了网的竹竿挥舞着,腰间的竹篓里已有好几只了。
他往下看了一眼,说是帮着看,可某人却睁着眼胡乱指,一颗心也不知飞哪里去了。
蝉可卖到医馆里,谢之闵倒是乐意多抓两个,只是今日还有的忙,他抓了一会儿便下了树。
青罗抬起头,见谢之闵的单衣都汗湿了,下巴处也不断有汗珠滑下,可见这夏日要做点事情是不易的。
将凉茶递给谢之闵,青罗又躺回去了。
“要睡回屋睡。”谢之闵看着青罗合着眼睛说道,树下倒是凉快,可睡熟了,风一吹,人就病了,别看天热,夏日里一不小心就受了凉。
青罗嗯了一声,却没动作。
谢之闵刚要说话,见门外似有人徘徊,他过去一看,认出是许久没见的张奎。
“张叔,怎么大中午的上门来?”谢之闵看着张奎的模样,总觉着与从前不同了,像是病了一般,一双眼浑浊无比。
“之闵啊,咳咳,张叔,张叔是有事相求。”张奎佝偻着背,说着就要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