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命令是杀进白鹤斋,除了江声晚和叶安年,不留活口。”
“太子若在,也会这么说!”柳卓咬紧了牙。
“那就等他亲口来说。”夜姬不为所动。
“看来,你的命令也不怎么好使。”叶安年笑了,“柳卓,你说话能算数吗?我突然不敢信你了。”
“闭嘴!”柳卓的脸顿时黑了。
他压着怒火,点了一名护卫下山传话。
不多时,那名护卫返回,带了卫之淮的亲笔印信。
夜姬看过,将信丢在柳卓脚下,径自离开。
柳卓黑着脸捡起信,命令护卫们退兵。
叶安年抿抿唇,穿过众位白鹤斋弟子,就这么跟着柳卓走了。
有白鹤斋弟子想要上前阻拦,都被子妤拦下。
不多时,白鹤斋门口除了她和白鹤斋的十几名弟子之外,已走的空无一人。
子妤看了一眼满地的尸首,对身边的弟子道:“将我们的人都抬进去。能救的救,不能救的埋。剩下的,全部丢到山涧去。”
子末找来时,门口的尸首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子妤一个人站在被劈断的古松树下,望着碎掉的石碑出神。
“子妤姐!”
“子妤姐!少君不见了!”
少年一脸慌张,跑的脸色通红,额上满是汗水。
子妤被他拉回思绪,随手从自己破掉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仔细擦拭自己佩剑上的血迹。
“别喊了。”她淡声道。
“可,可是……”子末在她面前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气,“少君他人不见了!”
“没有不见。”子妤头也不抬,“少君跟着卫之淮的人走了。”
“什么?!”
子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子妤神色平静,擦干净佩剑厚,还剑入鞘。
抬手拍了拍子末的肩膀,叮嘱:“若是斋主醒了,记住,别告诉他。”
她说完,越过子末进了白鹤斋,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子末却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嘴里念叨着:“走了,跟卫之淮的人走了?”
“为什么啊?”
“那……斋主怎么办?”
交易
叶安年随着柳卓下了山,卫之淮的马车就停在山脚下。
虽说是借着来法源寺烧香祈福的由头,这排场却也不大,前前后后也就跟了数十名带刀护卫。
两人自山上下来,柳卓就带着他往后面那辆小一些的马车走去。
刚要上车,却有一个护卫跑了过来。
朝柳卓行了一礼,开口道:“柳大人,太子殿下有令,请叶公子去前面的马车与他共乘。”
“年哥儿,好手段啊。”柳卓上车的动作一顿,朝叶安年做了个‘请’的手势,“才见了太子一面,就能他青眼,倒是我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