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言忽然觉得很闷,喘不上气,他拽了拽领口,也坐了起来。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扯开一半纽扣,露出大片汗湿的胸膛,白的晃人。
他在家穿着向来随性,皮带也不扎,衬衫衣摆半掖在西裤,经过刚刚一番折腾,裤子早已松松垮垮地下坠,不过他腰臀比例极好,垂坠的西裤恰到好处地卡在他大胯的髋骨处,隐约露出灰色纯棉内裤的边边,
一行奢侈品英文图标若隐若现在他劲瘦的腰腹间。
显得性感,又带着几分狂野。
被汗打湿的额发凌乱垂在眼前,遮住他几分视线,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应宁的背影,一副颓废又浪荡的模样。
别扭。
两个人都在别扭。
应宁低头默默擦着桌子,深呼吸,不断开解自己,生气归生气,但不要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
调整好自己后,她回过头,挺客气地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我是因为有件事求你,才来找你的。”
“哦?”谢陆言闻言,身子微微舒展,假装感兴趣的模样,他俯身从茶几上拿起眼镜,对着镜片轻轻吹了吹,斯斯文文架在鼻梁上。
随后他将两只胳膊展开,随意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翘起腿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场:“说来听听。”
应宁冷静了一下,站直身子勇敢回答他:“大哥和小楼的事情……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吗?”
谢陆言没说话,只维持那一个慵懒的姿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应宁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戴上眼镜就显得很可怕,很深不可测。
隐藏在那副镜片下的眼睛,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应宁被盯的实在不自在,便转过身,继续弯腰收拾桌子,“没事儿,不行就算了,我也只是……”
突然,她的后背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暖意,谢陆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身后,双臂紧紧环住了她。
他炽热的胸膛在她背部极速扩张着,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双手在她身上缓缓移动着,最终落到某处
应宁一刹间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怎样都无法动弹。
“妞妞。”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垂,近在咫尺的声音像电流般在她在耳边震颤,沙哑的不像样子,“想好了?嗯?”
“什么……”
“求我啊。”他闭着眼睛笑出声来,嘴唇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她柔软的耳肉。
应宁立刻想到那天他说的话。
他要她哭着求他。
“我……我哭不出来。”她心跳疾速,半跪在茶几后,双手死死扣着桌沿,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没有瘫软下去。
“没关系……”谢陆言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撩开她鬓角的碎发,低头吻了上去。
从耳垂一直吻到下巴,应宁下意识躲避,他不满地卡住她的下颌,用力扭过来面对自己。
他抬手轻抚她泛红的锁骨,毫无征兆地突然手劲加重,掐住了她脖子。
应宁吃痛道:“你……”
谢陆言眼神迷离地盯着她的眼睛,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笑容诡异又满足,“我帮你呀。”
应宁的身体突然一沉,下一秒,她已被他抱起,朝着楼上的主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