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陛下为何突然有立后的想法了?”
“文相,不知未来的皇后娘娘是哪家闺女?”
“文相……”
“文相……”
文川站定,喘了一口气:“陛下自有决断,诸位不必如此着急,立后也不在这一时之间,礼部要准备仪典,到时候自见分晓。”
众人还想问什么,就看见满脸煞气的漆麟将军过来,于是只好噤声,看着文相跟漆将军结伴而行。
“陛下要立的后,是玉州公子?”他们同乘文相的马车,漆麟不习惯软垫,拿开放在了一边。
文川叹了口气:“是。”
漆麟皱眉,想说一句胡闹,又碍于身份,忍了下去:“先不说玉州公子已经去世了,就算是没事,哪有立男子为后的规矩。”
漆麟统领禁军,那日明颖郡主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本想千秋宴之后问一问,没想到就出事了,一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问出来。
文川文:“是男是女,很重要吗?”
漆麟一脸疑惑:“不重要吗?”
文川笑:“只要喜欢,男女都不重要。”
漆麟还是不懂:“那子嗣怎么办?”
文川靠在靠枕上,合上眼睛:“不重要,都不重要。”
漆麟看着他,他是知道文川的身体情况的,以为他是忧思自己:“对你来说或许不重要,但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子嗣关乎江山社稷,他为何要选最难的路走?”
他没等到文川的回答,侧头去看时文川已经睡着了,呼吸浅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无声无息地消失,漆麟硬生生地忍下了许多话。
马车到了相府前,早有一个少年等在相府门前,看到马车回来之后,他便凑到马车跟前,跟漆麟打过照面之后,抱起了文川往府里走。
漆麟没有错过他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漆麟捂住了眼睛,仰天叹息,这都是什么事!
时延说要立后,大人,在早朝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午膳时间刚过,章大人就出现在了勤政殿里,手边是行中刚泡好的茶。
他不还直接问,所以旁敲侧击:“陛下,立后只是仪典繁复,还请陛下明示皇后娘娘的身份,微臣才好安排后续的事情。”
今天因为上朝要说的事情,时延刻意没有带玉州去上朝,知道自己不能去的时候,玉州还闹了脾气,在他走的时候也不用叶子缠他了,气呼呼的样子让时延差点拽下他一片叶子。
时延想起玉州的可爱,又看到朝堂上面色皱得像苦瓜一样的大臣,他带了点笑意:“君后是朕从雾鸣山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已经认了肃亲王做义父。”
章大人听清了时延的话之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行中赶紧过去帮章大人顺气。
“陛下……”
时延看着他,示意自己没有在开玩笑:“因为是君后,所以可以在基本的仪典上更精简一些。”
“陛下!立后是关于江山社稷的大事,怎能如此儿戏!况且,况且那位公子,已经,已经去世了!”章大人满脸通红,从前陛下不拘俗礼也就算了,怎可在立后的大事上这般随心所欲。
况且这世上,只有阴阳调和一说,虽说有龙阳之好之人,但也从来没人把这样的事放在明面上来,但陛下不仅把这件事明说,还要昭告天下,这如何能让人接受。
“玉州不日就会痊愈。”时延说。
章大人梗着脖子:“陛下,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从未有过男子为后的先例!”
时延整理了一下玉州身上的红绳:“章大人,朕也说过,朕是在告知,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
玉州这会儿还在跟他生气,似乎是做了什么,一动也不动,时延只好轻轻摸摸它,还是没反应,就不再逗他了。
“陛下,男子为后,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