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珺宴面色铁青。
而是因为,阮陶需要北上的契机,府库被盗,侯府一把大火不足以说明问题,再加上他遇刺,阮陶就可以带着南平侯府安心入京……
容连渠,容连渠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杀他!
所以他在惠城侥幸活下!
因为容连渠当时有更重要的是!
他要去取回傅伯筠首级,所以他根本不会同府中的侍卫殊死相搏,因为他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温珺宴掌心渗出冷汗!
但眼下,傅伯筠的首级已经送回惠城!
容连渠也顺着蛛丝马迹追到了京中,庄王府,甚至,他出入庄王府都若无人之地,他眼下的目标,是……
是自己!
所以,容连渠这次与上次不同!
上次,容连渠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而这次,就刚才,容连渠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温珺宴迟疑间,容连渠已经斩杀掉了他旁边的侍卫。
周围的侍卫还在源源不断的涌上来,而就是这个空隙,在容连渠靠近他的瞬间,温珺宴一剑刺在他方才的伤口处,近乎贯穿。
“可惜了。”温珺宴冷声。
容连渠却低声,“没什么可惜的。”
温珺宴微怔,忽然反应过来他用剑刺穿他胸膛的时候,也等于将自己同他绑在了一处,他原本是可以逃掉的,但他在那瞬间想杀了容连渠。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杀意,让他暴露在离容连渠最近处。
也就是这一瞬,容连渠握住他胳膊将他带到近处,然后另一只掌心的匕首直接穿透了他的腹部。
“怎,怎么会……”温珺宴难以置信。
金丝软甲,怎么会?
只是再等他低头,看到了腹间残留的匕首把头,忽然明白过来,是,是傅伯筠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不,不是已经给阮陶了吗?
怎么会?
温珺宴错愕中,脚下慢慢失去支柱,靠着容连渠滑倒在地。
容连渠屏住呼吸,将剑从身前抽出……
周围的侍卫都懵住,面面相觑。
而容连渠也从温珺宴身上拔出那把匕首。
——这把匕首,物归原主。
——早就不是我的了。
——我和你不同,这把匕首既然能辗转出现在你面前,那它就一定有它的用处。
周遭的侍卫面面相觑后,还是一涌而上。
容连渠撑手从地上起身,杀红了眼,或是原本就风沙迷了眼睛……
鲜血将衣裳溅湿,容连渠不知道怎么跃身翻过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