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渐渐发现本来如同常人的楚棠,忽然全身透明如玉,晶莹剔透,血肉可见。
“明玉功?”落长英脸色凝重,“都说他有一门让内力生生不息的功法,看来就是这玩意了。改变肤色,人如明玉,够邪异啊!”
王阳都要发狂了,只见楚棠仗着护体罡气便利,往前冲杀,已经杀入了他的侧阵,对他的兵卒下手。
或人,或马,手起剑落,楚棠身法如同鬼魅,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在军阵之中杀来杀去。
“啊!”
“快躲!”
“杀……”
只是片刻功夫不多,一百多兵卒和战马就倒了下去,鲜血流了一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再看楚棠,看似极其轻松,每一剑都收割一条性命。
王阳看得怒上心头,长枪高举,大喊一声“中军,围!”
咚咚咚!
一两千军卒打马往前,马蹄声沉重。
这是重骑兵,无论是马还是人,都全身盔甲,只露出眼睛。
他们的防护,寻常神兵都难以穿透。
王阳寄希望于重骑兵能重创楚棠,最不济也要耗他大半的功力。
一两千重骑兵,就算排队等着你杀,你都得砍刀手软。
果然,重骑兵一上去,楚棠身法再快,也被围在了军卒之中,无法一下子杀伤兵卒。
但是,王阳还没高兴多久,就见到楚棠忽然化繁为简,出剑不再哨,而全是刺招。
一刺,要么中了马匹的眼睛,要么轻轻一跃就刺中重骑兵的眼睛。
每一刺都没有多余的地方,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全都得手了。
剑在他手上,就好像竹枝一样,轻轻一刺,却如同闪电,杀伤力惊人,轻描淡写间就伤人无数。
无数马匹倒下,更多重骑兵摔在地上,哀嚎阵阵。
王阳看得头皮发麻,大叫说道:“这是什么鬼剑法?”
他旁边的落长英目光炯炯,神情更严肃了,喃喃说道:“身轻如女,灵动如猿,不增不减,恰如其分,每一剑都正中目标!这就是他在雍州大杀四方的越女剑吗?”
王阳怒吼:“怎么越女不越女的,一个大男人,使什么女人的剑法!”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心却痛得很,因为楚棠杀的人太多了。
王阳看了看天色,半个时辰不到,他的麾下就损伤了五六百人!
而楚棠身法依旧快如鬼魅,剑招也依然快若闪电,不见丝毫迟滞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兵卒,并没有祈祷消耗楚棠的作用?
王阳不信这个邪!
他大吼起来:“后阵,上去!围杀!”
轰轰轰!
除了身边的一千多亲军阵营,王阳将所有的兵卒都指挥了上去。
弓箭手,重骑兵,长枪手,盾牌手……
各式兵种齐上阵,而这些士卒不愧是百战精兵,人虽多,却不乱,操着各个阵势,一齐围杀一人。
这种情况并不稀奇,在这武力极其惊人的世界,军卒一向都有齐上阵围杀一个武林高手的传统。
王阳麾下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只是他们面对的这人更难对付罢了。
只因他身法太过惊人,总能从围攻的阵势中突围除去,同时还对他们造成惊人的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