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丁萌萌就像他当年留在身边的洋娃娃,具有抚慰他心灵的疗癒功用。
可如今,他因为重生进入哥哥的身体,变成了哥哥,并「理所当然」地娶了她,也渐渐地无法把她当成小女孩看待。
这会儿她穿着细肩带缎面蕾丝衬裙睡衣蜷在床上,露出她一双线条优美的白嫩大腿以及一截小裤……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定在她身上。
她的皮肤看起来跟她的脸蛋一样美好,光滑白嫩且细致,看不到一点毛孔;那脚趾头像白玉雕成的艺术品,修剪得短短的脚指甲像花园里开得正盛的浅粉色玫瑰……好美也好诱人。
他想伸手去感受她的皮肤是不是像双眼看到的这么美好。
当这个念头浮现在脑中,季拓言感觉一股热气直往腿间冲。
因为之前残缺肉身的关系,他从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接触,更别说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穿得这么少的女人。
男人的本能让他产生了愁望,一感觉到怒望,罪恶感便跟着涌上。
他有些烦躁地想,前几次进卧房时她都睡得好好的,棉被乖乖地盖在她身上,怎么今天就睡成这样?
为防自己失控做出令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季拓言迅速拉起放在床边的另一条被子,替她将那露出的、引人犯罪的诱人美景给遮起来。
不料,可能是因为他的动作太粗鲁,丁萌萌睁起朦胧睡眼,一看到他,立即扬起甜软的笑说:「阿言……你回来了喔!」
话落,她下意识挪了挪身子,把自己不小心占到他床位的腿儿缩了回来。
这几天季拓言都在书房看公司的文件资料看到好晚,她总是撑不到他回房就睡了,且他出门得早,她醒来后也早就不见他的人影,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几点回房间的。
见她醒来,季拓言吓了一跳,不该兴起的欲望硬生生被压下。
房中的窗帘遮去天色尚早的微微天光,小女人铁定还没睡醒,才会以为他刚要回房睡。
他暗暗整了整紊乱的呼吸,才道:「天亮了,我准备要出门进公司了。」
闻言,她皱了皱眉,定睛看向墙上的时钟,才整个人醒了过来,慌忙地准备下床。
「啊……已经这么晚了!」
见她慌着要起身,季拓言好奇地问:「还早,你起来做什么?」
「我要帮你选衣服,和你一起吃早餐,再送你出门上班。」
说起来她这个妻子很失职,总是睡得比丈夫还晚,让她对自己很懊恼。
瞧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他万分宠溺地开口。「你不用做这些,睡饱一点,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可丁萌萌却不是这么想。
回台湾后她一直还没去找工作,刚开始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他,之后是忙着姑姑的丧事以及两人的婚事。
现在好不容易大事底定,季拓言开始进季氏上班,她也投了履历想找份复健师的工作;待在家里等待医院回覆的这段期间,她觉得自己闲得像根小废柴啊!
而公司的事她帮不上忙,最起码也该做到为人妻应该做的事才行,可她却硬生生赖了好多天床,废到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
「不行!不行!」
她执意下床,又想到丈夫应该也赶时间,索性拉着他进浴室一起刷牙洗脸。
季拓言任她拉着来到洗脸台前,看着她快手快脚地帮他的水杯装满水、牙刷挤上牙膏后递给他,忍不住笑了。「连这种事都要帮我做?」
「就顺便嘛!」虽然真的有点夸张,但对她来说是举手之劳,真的没差啊!
「不怕宠坏我,以后天天叫你早起帮我挤牙膏?」
她刷牙的动作一愣,随即对着镜中的他无所谓地笑道:「不怕!你如果想要,我可以天天早起帮你挤牙膏。」
不过她想,他没有大男人到需要老婆事事伺候的想法,否则不会放任着她天天睡到自然醒。
季拓言没想到她连这种他自己就能动手做的小事也可以答应得那么爽快,他胸口发烫,嘴角情不自禁地维持上扬的笑弧。
愈和她相处,他就愈喜欢她,就算这会儿她满嘴泡沬,他也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