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生的战争机器,彻头彻尾的疯子。
“殿下,有人来了。”
殷利也看见了,看见了长长的队伍,也看清了为首之人的眉眼。
明云绯!
他挠挠头皮,苦笑一声,最不想见面的人最先见面。
他和她打过交道,当年她数战告捷,军中流传着“得明云绯者得天下”的言论,父皇许出异姓王的地位招降明云绯。
他负责劝降,不仅被狠狠损了一顿,还差点被扔到沙漠里喂狼。
殷利捏紧拳头又松开,果敢抬头,冷不丁和明云绯对上视线,又手心出汗。
明云绯坐在马上,笑着说:“今儿天气好,在下起迟了,想必殿下不会怪罪。”
一使臣怒极,手指着她斥道:“目中无人,狂妄至极,你是何人?”
明云绯冷冷看他,手腕一翻掷出一镖,擦着那人耳边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下一刻,腥臊味传来,竟被吓尿了裤子。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明云绯又是一镖,钉在那人手上,霎时鲜血淋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已经奉上降书,庆国皇帝都对我国以礼相待,明将军是否太过了?”这使臣说完立马躲在殷利背后。
明云绯谁都敢杀,但不会杀大皇子。
明云绯不欲多说,走到庆国车队前面,一把从殷利后面揪出那人。
殷利知道明扬的死因,在他搬出庆国皇上时,就知道她必会生气。
但他是皇子,不得不伸手拦她,“明将军,他固然该死。但此刻耳目众多,杀他反而对明将军名节有损,也坏了庆国名声。”
明云绯笑了笑,眼底却是黑沉:“殷利,你手不想要了?”
疑问句。
但会不会下一息剁了他的手,他不确定。
殷利咬咬牙,挪开了胳膊。
那使臣惊疑不定,连声求饶。
明云绯冷厉问:“本将军刚才可有杀人?”
“没,没有。”
明云绯点头:“看清楚了,这才叫杀人。”
那人惊愕地瞪大眼睛,彻底没了声息。
剩下的人看着地上的尸体,皆大气不敢喘。
疯子!
明云绯把用那人衣袍擦干剑上血,平淡道:“殿下先到驿站歇息,明日皇上设宴,会有人来接你们。”
殷利:“好,但我想今日先拜访庆国皇上。”
“随你。”明云绯转身就走,似乎来的目的就是点个卯,杀个人。
人走远了,有人低声问:“殿下,施甲施乙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