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御史狠狠参了一本,说他督办不力,这三十万两白银即便他没动手也是被他手底下人私吞了。
盐税一事,事关重大,皇上不可能睁一只闭一只眼,何况言官一个劲参他。
大皇子那时候觉得他离庶人身份也就差一点点了。
他为自证清白,不得不自掏腰包补上了三十万两白银,皇帝还命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三十万。
他亏了三十万,还白惹一身腥。
可想而知他近日查到那小官说自己只是算错了有多生气。
大皇子:“相关人员都在大理寺,云绯何时有空去看看便好,我只求一个清白。”
明云绯淡笑:“这个自然。”
出了侯府,大皇子身边的小厮不大高兴,气闷道:“这明云绯太猖狂了些,连您也不放在眼里。”
大皇子拍了一把他的头,笑意浅浅:“她要是不愿意,哪儿会出来见我?此一时彼一时,她现在要手段有手段,要势力有势力,不避避风头是不行的。”
“那就让她这么踩在您头上?”
大皇子上了马车,只留下轻飘飘一句:“就是活不长。”
明云绯到大理寺又惹了一身血腥气,她倒是没动手,在她来之前,大皇子早就把人打得奄奄一息。
明云绯细细查看了卷宗,要审人,绝不能一个劲问问题,还得结合案子、被审人的情况来。
她叹了一口气:“证据确凿,你还不说实话,背后究竟是何人,竟叫你如此衷心?”
架子上那不似人形的人动了动:“无人指使。”
“好,想必我也问不出什么。”明云绯转身就走。
大皇子跟在她身后:“都是硬骨头,刚抓到时自尽死了几个,这几个都带了口|枷锁在牢里。”
明云绯不说话,大皇子又问:“云绯,你可有办法?”
明云绯把卷宗递给他:“这卷宗里写的很清楚,在押送过程中,有人偷运银子,用石头充数,因为队伍里都是他们的人,核算官一直瞒着,所以直到京城才被发现。”
“你信不信?”大皇子问。
明云绯:“信啊,你也信,但没用,得有银子。”
是这个道理。大皇子皱眉:“该死的!三十万两白银又不可能凭空消失。”
明云绯:“还是官银,你找多久了?”
大皇子:“两个月了,我几乎把整个庆国翻过来了。”
明云绯点头:“所以就是消失了。”
大皇子抽了抽嘴角,“明云绯!你现在还清醒吗?”
明云绯看他,眼神清明:“官银流通是杀头的大罪,偷钱的人必会用银炉重新烧制,目前我朝银炉都在编在案,你都一一查过了,皆没有发现异常,那就是有人私设银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