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死啊。
门里门外,靡秽盖过蔼声。
温声奔溃,闷着声儿啊啊啊大叫,捶了他胸口一拳,接着急忙捂住耳朵,只是担心漏掉刘嫂的吩咐,又不想听他不要脸的痞话,捂着耳朵的手只能时松时紧。
转而,他说的那些流氓话,一字不落地,全进了她的耳朵。
心跳声也跟着不听话地乱蹦起来。
砰-砰-砰
耳边一空,路泊汀拉下她的一只手,凑近,盯着她乱瞟的眼睛,俊脸微哂,嗓音清晰撩人得很:“宝宝今晚日坏我好不好……”嘬了记她红红又软溜的耳尖,“Please——”
尾音拖长,带着小狗摇尾巴的祈求。
温声懵着眼,想让他正常点,下一瞬,就见他交臂脱了身上的衣服,快速铺到桌上,再次搂上她的腰,圈紧抱起,又推倒。
“哐”
动作强势粗暴。
简直就是野狗!疯狗!
眨眼间,她被他压上书桌,背蹭着他的衣服,窸窣的麻,有种静电的痒和热。
两人的眼神像流动的水波,潆潆洄洄,空气静而弱。
“你……”
温声移开视线。
你别看我……
路泊汀拢起她的细颈,拉近,低额与仰面,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却将亲未亲,他能看清她脸上纤毫的小绒毛,皮肤莹白透润,在暖光下,有种婴儿不落浮尘的绵腻。
但她的眼睛习惯性躲开他,躲开任何人,明艳的琉璃那层玉面一样细润的荧光,总是被她暗自掐灭。
他不允许。
“宝宝的眼睛很亮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眼睛,以后多看看我,好不好?”
他笑,胸腔震颤发出质感沙沙的声音,混着热息,似暖房中,无声缓荡的钟摆,无形中抚平了她心里突起的局促。
她有轻微的对视和余光恐惧症,很小就有,大致是在福利院那几年有点自卑,总是被同龄的小孩语言霸凌——
温声你身上怎么总是臭臭的?
因为冬天她的手总是得冻疮,没人管她,长时间的发脓溃烂,身上自然会被那股异味冲满。
温声你的眼睛怎么是绿色的,你好怪哦,好怕你咬人!
她生来就是浅瞳,没爹没妈没身份的孩子,眼睛却独独被大家记住,可悲又万幸。
温声你离我们远点走!
温声你去睡大床的最靠墙,转过身睡,别看我们听见没?
眼睛好看有什么用,没人愿意和她玩。
所以,她习惯了低眼说话。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症状已经很轻很轻了,姚书文和路康没发现,身边的朋友没发现,唯独,他看了个透。
温声故意睁大眼睛,贴着他的睫毛眨巴:“这下可以了吧可以了……唔……”
路泊汀忽然就,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