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刚一点头,她忽然又想起来:“今早小贱人不必晨练?”
“今日是初一,营中休沐,不必晨练。”
原来如此。
她还担心会耽搁对方的正事。
既听他如此道,郦酥衣放下心。她又将脸颊贴近,谁想沈顷此时却不安生了,非低下头来,还要再亲她。
男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衣衣,我好欢喜。”
说这话时,沈顷眼神之中,明显闪烁着亮光。
“今日之后,我终于拥有你。”
“郎君一直拥有我。”
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认真道,“妾身这一颗心,一直在郎君这里。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闻言,沈顷眸色顿了顿,须臾,竟满足地笑了。
他伸出手,将她抱得愈紧。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他的声音极轻,却是她从未在沈兰蘅口中所听到过的斯文与温柔。
简单休息少时,沈顷自一侧取过帕子,先是将她额头的细汗轻轻擦了擦,又欲起身、去为她叫水。
便就在对方站起身形的一瞬。
郦酥衣胃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是干呕之感,竟让她在这一瞬间,白了脸颊。
第66章066
“衣衣?”
沈顷察觉出她的异样,转身将她扶住。
男人声音关怀:“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乃习武之人,虽说适才多有克制,但他仍有些蛮力,此时见她一张小脸儿发白,沈顷唯恐是自己伤到了她。
郦酥衣回握住他的手,摇摇头。
“无甚大碍,郎君,妾应当只是水土不服。”
见着对方眼底疑色,少女微白着脸,笑了笑,“妾身身子娇弱,方来西疆时,便像这般上吐下泻,郎君不必挂怀。”
沈顷还想说什么:“可——”
不等对方言罢,郦酥衣径直将他的话语打断。
“郎君,妾身乏了,如今这身子黏腻得紧,想要沐浴清洗。”
她既然这般说了,沈顷也只好点点头,他往帐外叫了一趟水,不过顷刻之间,玉霜与素桃已端着温水掀帘而入。
偌大的军帐内隐隐生着温热的雾气,俨然是一副温存过后的光景。
沈顷道:“不必伺候,你们都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