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唔┅┅」放下手,正想解释的李洛心,怎麽也想不到鄙视女人至极的黑焰,会倾身无比轻柔地吻住了她,无比轻柔地掠夺了她的神智。
他不晓得他的行为为何超脱了他的理智。黑焰托住她後脑勺,由深而浅,倾其所有缠吻着她,辗转加深与她的纠缠。她的嘴真的好小、好软、好对味。他淡淡地逸出一抹笑容,心满意足地吻着她柔软的红唇,汲取她香甜的气息,体内似乎有份枯等多年的感情,被这种浓馥得让人不忍释手的接触给觉醒了。
心慌意乱了┅┅李洛心无助地瘫坐着,神情愕然。她六神无主地品尝这份亲密与美好。被动地承受了他无法移开、炽热胶着的嘴唇,芳心一阵阵地揪痛着。没想到黑焰哥可以这麽温柔地待人,也不知道他常是不留情的嘴巴居然也是最让人眷恋的。
为什麽是她?两人同在心底问着。
沉溺在温柔的羽翼下,他们执意地忘了天、忘了地、忘了凡俗的喧嚣,缠吻千世万世永不歇止般,依靠着对方予取予求。
歪斜的夕照误打误撞地介入有情天地。黑焰费尽所有的力气勉强拉回身子,以前所未有的宁静看着她慢慢张开眼睛,看她贬着氤氲似初经人事的稚眸不解地看着他,那粉脸嫣然,艳红的小嘴欲言又止,几度哑然无语,然後他淡不可闻地笑了。这个笨女人真的很香,那种清淡沁凉的粉香,他闻一辈子也不会腻。
妈的,他居然很高兴她没有因他的强力禁止而拭去这种不浓不腻的味道,居然很高兴让她的香气缠绕。他脑子不正常了。
「快点睡觉。」他伸出大手先摸着她粉柔的双颊,才轻轻地掐了掐。不同於以往的,他温柔得像情人般的力道,只会议人感受到倍受珍惜,而不是疼痛。
刚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李洛心曲起双腿,捧着绯红粉颊瞄着远去的颀长身子。脸是不痛,心却好痛,被心灵深处突然涌上的感情涨得好痛┅┅怎麽办?
黑焰哥刚才那淡淡的一笑,有些宠溺,慑走了她的三魂七魄。他一定不知道他笑得很温柔,似多情的恋人。真没想到粗莽的人也会有不可抗拒的一面和魅力,她总算了解陈妈为什麽说如果他要,他可以倾倒众女。只是,他为何独独挑上她来倾倒他的魅力,她是他厌憎、极端不屑的女人,不是吗?他不是应该很讨厌她那刻意伪装的柔弱才是,不是应当喜欢杨欢那种爽朗的女孩,怎麽┅┅
她会不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卷入什麽乱仗了吧?李洛心惶恐地情愿黑焰收回他的吻,也不要那种风雨欲来的惊慌不安笼罩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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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假如┅┅我是说这只是假设值┅┅」那笨女人还在他那边,所以无碍,他可以尽情发问。
「然後呢?」焰这孩子光是这句话已经重复了有十来分钟,他到底想问什麽,拖泥带水的,一点儿也不乾脆,完全不像粗率成性的他。为了让他更自在些,她已经将中午看过的报纸又重新看过一遍了,怎知依然得不到正解。
「也就是说这不是事实┅┅」支吾到这,他怔忡了会儿。不是吗?
「然後呢?」她渐渐怀念起以前那个直言无讳的焰了。
「你千万别乱想┅┅」妈的,到底要从何问起才好?真烦。
「我不会。」她要保证几次才够。
「如果┅┅」她一定会怀疑东怀疑西的。黑焰打住话,话尾再度无疾而终。
老天,又来了。陈妈看她辛苦帮他编好的发辫被他搔乱以後,示意来回踱着方步的他先坐好。
「你到底要问什麽?什麽假若、如果、可能、大概说了一堆,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她咯咯取笑着背向自己的人,强拉下他,让他单膝跪地。
他觉得口乾舌燥。黑焰紧张地伸舌润了润唇。龟龟毛毛成何体统,男子汉大丈夫,有屁就放!他斩立决地张口欲言,怎知话到舌尖又给缩了回去。这种问题要怎麽问,才不会启人疑窦,不会被人耻笑?他要怎麽拐弯抹角,姑妈才不会听出来?
「说啊!姑妈从小看你到大,难道还会耻笑你?」她企图诱出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