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江晏便成功把顾辞年的头发系成个蓬松的单麻花辫,看起来有些松垮的单马尾辫被粉色花朵状的发绳紧紧绑好,他对着昏昏欲睡的顾辞年轻唤着:“年年,头发绑好了。”
“哦。”趁机闭着眼睛补觉的oga缓缓睁眼,目光投向镜子。
梳妆台前,镜中的青年容貌昳丽,波光滟潋的眼眸仔细瞧着右肩上垂落到胸前的单麻花辫,浓密长翘的睫毛颤动着,粉嫩圆润的指尖轻轻戳了两下胸前那看起来有点松松垮垮的麻花辫,饱满红润的双唇不自觉撅起,似是不放心地问向站在他身后的alpha:“这麻花辫不会自己松开吧?我可不想待会吃饭还要重新绑,多麻烦。”
“不会。”江晏喉结滚动,手指轻轻拂过顾辞年的发顶,视线却直勾勾地落在镜子中,藏在粉色吊带碎花裙下,oga那微微鼓起的小胸脯。
顾家的衣柜中,多是顾辞年三四年前的衣服,被高中统一校服限制的oga有颗爱美的心,柜中的衣物大多都艳丽而精美。
青春期的oga毫不吝啬对自己身材的展示。因此,衣柜中的衣物多半布料都少得可怜,不是露腰就是勉强能遮住大腿。
最初,江晏打开柜门时脸色铁青,趁顾辞年去卫生间的时候,才从柜底翻找出了条长直脚踝的粉色吊带碎花群。
幸而早起的oga向来惫懒,看也不看地就任由江晏帮他把那条碎花裙套在身上,还搭了件同色系的开衫,将藕白色的长臂也一起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唯独锁骨处的皮肤一览无余。
江晏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顾辞年正用手挑着好几条项链,开口劝阻:“年年不戴项链好看。”
顾辞年偏瘦,脖颈修长,凹陷的锁骨搭上银色的项链无疑是好看的。
也正因如此,江晏为oga买了不少首饰,却怀揣着私心,不愿让外面的人有机会窥伺到顾辞年的美好。
顾辞年迟钝,哪怕外面的alpha将目光放到他项链垂落的胸口前,他也很少能够独自察觉到。
“真的吗?”顾辞年用两根手指捏着项链,眨眨眼,偏头看到镜中alpha的目光如狼似虎,当即对江晏的话产生质疑,“我才不信你说的,我觉得你肯定在骗我,我要去问承玉哥哥!”
ao有别,白承玉早在看到顾辞年险些脱睡裙时就慌乱跑走了。
椅子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顾辞年不满地踢了下椅子腿,对着江晏冷哼一声,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向门口。
白承玉一走,江晏就眼疾手快地将房门关上,此时却被顾辞年主动打开。
江晏看着顾辞年像小猫似的从门缝探头出去,不一会儿,又气鼓鼓地朝他走来,连门都忘了关。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oga扔来的项链砸在江晏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属于顾辞年的项链,熟练地哄道:“年年本来就好看。”
“那是!”气呼呼的oga双手环胸,高傲地仰着头,只用下巴对准江晏,“我本来就很好看。”
“嗯,年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oga。”江晏忍俊不禁,看着刚刚还仰着脖子的顾辞年正低下头来,用手揉着脖颈,似乎是嫌仰头这一下脖子酸了。
“说的好像你见过多少oga似的。”顾辞年转转脖子,将颈肩的酸涩感宣泄在江晏身上,“把项链还我,我待会让承玉哥哥帮我戴上,才不要你这个骗子alpha。”
“好。”江晏嘴上答应,却在oga伸手的时候,踱步绕到顾辞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