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宣抽了抽嘴角,评价道:“杀人还要诛心。”
如果只是私下罚他们俸禄,对于朝臣们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但要公之于众,可谓是让他们颜面尽失。
到时候谁都会知道,就是这几个人不好好上班,玩忽职守,偷溜了出去。
经验丰富的魏老师自然知道该怎么让学生最丢脸。
“那长安城内的传言,就先不管了吗?”姚成宣又问道。
得知此事之后,齐沐更是抱着他哭了半天,言说大家都是一起玩的,怎么顾五郎和魏郎就有一腿了呢?
姚成宣头痛不已。
他一边安慰深感被欺骗的齐沐,一边还要应付好奇的齐二郎,嘴巴都说干了,才能从齐家逃脱出来。
魏琳想了想,道:“其实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的身份已经被圣上知晓,既然圣上不在意,那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她说道。
姚成宣挑眉问道:“但那样……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攻讦你。”
“我受到的攻讦还少了吗?”魏琳无所谓地笑了笑。
自从她回到长安,开始对付这些世家大族以来,小皇帝每天都能收到参她的奏折。
有时候他们参魏琳的理由实在是太过离谱,司清不得不把他们骂了一顿,嫌弃他们没事找事,这才能消停几日。
房淮和林少傅还在长安的时候,这群人还能安分一点,等到二人一离开长安,他们便立马坐不住了。
魏琳枕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成宣哼了一声:“你自己去和圣上说。”他可不愿当传话筒。
魏琳无语地看着他。
现在自己趴在床上不能轻易动弹,还不是只能等到她伤养好了之后。
对于长安城内关于她的诸多传言,庶民们缺少娱乐活动,闲来无事只能谈论这些闲话,但对于朝臣们来说,他们其实并不怎么相信。
魏仆射刚刚升任宰相,还卧病在床,这个时候传出这些话来,显然是有小人嫉妒,才能干出来这些事。
有点脑子的朝臣们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传闻的。
他们也心知肚明,传出这种流言的人,说不定就是你我的同僚,于是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旧上班。
朝中近来除了公租房一事,便是点卯制度的落实了。
朝臣们一脸懵然的看着挂在太极殿外的红色横幅。
“这是啥啊?”有人不解,和同僚窃窃私语道。
“这字怎么这么大?居然还用红色的纸张来写,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同僚上前几步。
这位同僚身患近视,对于远处的东西总是看不清楚,直到走近一些,才看见横幅上到底写了什么。
正是那几位御史的名字。
“干嘛要把他们的名字挂起来?”朝臣们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