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甚为挫然,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亦不曾对她发脾气,甚至都给她跪了?,诚心可表,润润为何要?怕他呢?
他好生失落,好生心痛。
润润也说不好自己为何如此恐惧陛下,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在西南冬猎场,当?时她安安分分站在众嫔妃中,谁也没招惹,有一个外国王爷要?选择公主和亲,无意中挑中了?她。
陛下那次生气了?,回去就让她跪在清泉宫思过,跪了?一下午,膝盖都肿了?,她怎么解释陛下都不听,陛下认定了?她有勾引行?径。实则她连那王子是谁都不知道。
恍惚记得那时,她对陛下尚有情意,才刚刚和他表白过,甚至试图亲他。
现在想来,陛下应该知道她和那外国王子是清白的,只?因想告诫她不该妄想的事莫要?妄想,才蓄意惩罚她的。
从那以后润润熄灭情意,再不敢喜欢陛下了?。
此时他若问她为何弃当?皇后,理由便是此了?。
润润溅出一点泪花来,“陛下,臣妾真的想让您放过臣妾,臣妾生生世世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
许是下午呕吐的缘故,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紊乱,稍有点感触就想哭。
陛下沉吟良久,竟退步说,“可以。”
润润微讶。
陛下随手从袖中拿出一个戒尺,交到润润手中。这戒尺,是宫中太傅训年幼皇弟们用的,午后时分陛下去巡视了?一上书房,顺手给拿了?过来。
左思右想,她不肯做皇后,无非有心结。自己昨日虽跪了?她一遭,到底只?是表面功夫。实打实地打,才最解气。
如果时光能回溯,他恨不得一剑杀了?过去的自己,端端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润润抱着戒尺懵懂,陛下道,“可以放你。朕这几日操练武艺,想试试功力?如何。你若能把朕打疼了?,朕就送你出宫,保证以后绝不再纠缠你。”
润润破涕为笑,“真的?”
陛下颔首。
润润半信半疑,“陛下这次还会食言吗?”
陛下道,“可以立下字据来。”
印象中他已经?食言过一次了?,润润真找来了?纸笔,写明?了?陛下方才的诺言。
陛下看了?几眼?,取了?随身的皇帝小印,在纸张的一角盖上章子。
“这下你放心了??”
润润将契约收好。
“多谢陛下,陛下一言九鼎。”
打疼他,这还不简单么。
她使出从娘胎里带来的力?气狠命打,戒尺是硬木做的,宛若顽石一般,片刻就能将他打得疼入骨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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