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文坐在她对面,笑着回:“其实我挺高兴的,你每次在关键时刻都能想到我。”
他笑得真诚,不带一点点轻浮,可他又殷勤,热情,但又不勉强。
说到底,分寸感拿捏得很好。
夏薇低下头,指尖捏着银勺,慢慢搅动咖啡。
如果有的选,她是不想三番两次求助他的,欠下这么大一笔人情债,她该怎么还?
对方绅士而尊重,却每次都在暗示,而她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每次相处,她内心无法克制自己不拿他和祁时晏做比较。
大概这就是有过一个太惊艳的前任的后遗症吧。
而可悲的是,就算她对祁时晏死心了,就算白易文三番两次救她于水火,可她心里的天平秤还是倾向祁时晏。
何况他们两人的关系那么近,要说他们不尴尬,她也尴尬得要死。
还好白易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给他早已回了美国的母亲拨了个视频,将夏薇的航班信息给了她,叮嘱母亲到时候接机。
航班不是直达,中途需要转机,白妈妈细心地将航线全要了去,还叫夏薇注意安全。
“阿姨人真是太好了。”夏薇感谢道,就着白易文的手机和白妈妈聊了几句,抽出杯垫,将对方的手机号记了下来。
她现在没有手机,也不想在中国买了,准备去美国落地后再买。
白易文和她说了一些去美国需要注意的事项,夏薇一一用心记下。
没一会,沈逸矜到了,两闺蜜拉了拉手,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白易文心知她俩有很多心里话要说,便提前和夏薇告了别,剩下两个女人重新点了两杯咖啡坐一起聊天。
夏薇将自己和祁时晏之间发生的事简要地告诉了闺蜜,做了个很无奈地总结:“你以前总说祁渊偏执,我感受不到,现在可从祁时晏身上全感受到了。”
她曾经和沈逸矜讨论过偏执和深情的区别。
她认为将偏执里的暴戾和傲慢去掉,再加多一点温柔和浪漫,便是深情。
但是无论是感情还是性格,哪里可能像调咖啡一样,加点这个,去点那个,就能调出一杯自己满意的咖啡?
沈逸矜对好友推心置腹说:“我后来有仔细想过,像他们那种家庭出生的吧,的确和我们常人不太一样。”
“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强势,偏执,不许人违逆,什么都要按照他们的想法来。你都不知道祁渊,有多喜欢发号施令,简直把人都当成他的奴仆。”
“所以我想,你说祁时晏把你当宠物,这不一定是他主观的想法,可能就是他潜意识里的一种习惯,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而不懂得去在意别人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