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从业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用完就扔的家属,哪怕明天下午才手术,他最大的用处还没施展出来,这位顾姓家属也是说扔就扔,猖狂得很。
李绥安把顾修义扒拉开,拍拍纪阮的肩让他和自己对视。
他弯下腰,一个耳鼻喉科大夫偏偏要用儿科的语气说话:“明天会更好,加油啊,小朋友!”
这段话说得缓慢且铿锵有力,纪阮听懂了!
他瞬间得到极大的鼓舞,神色坚毅捏紧拳头,用力点头:“加油!”
字正腔圆的。
然后就被顾修义带着笑音啵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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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阮白天出了汗,第二天又要手术,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顾修义就把他提溜去洗香香。
像纪阮这种天生皮质薄肤色又白的人,稍微被热水泡一会儿就变红,再涂点沐浴露搓一下,直接就像掉了层皮,全身都是雏鸟初生一样软嫩的粉色。
顾修义给他擦干抱回床上都不敢用力。
今天是纪阮要用发膜的日子,他下意识要让顾修义帮自己拿,忽然又想起明天就要剃掉了,又失落的垂下头。
失落的代价是,头发吹干后,他又被顾修义按在床上安慰了很久,他头晕脑胀,顾修义却神清气爽去洗澡。
洗个一个小时。
等到顾修义掀开被子上床时,纪阮已经蜷缩成一团快睡着了。
他后颈又出了些冷汗,睡梦中眉毛轻轻皱着,不太舒服的模样,卸下了清醒时的伪装,顾修义才知道他原来一直都在痛。
顾修义心里霎时酸楚无比。
可这种疼痛无法缓解,顾修义甚至做不到帮他分担,纪阮耳后移位的植入体就像个定时炸弹,他不敢碰,也不能去碰。
他只能抱住纪阮揉着他的后颈安抚,再不断亲吻他的耳垂,试图让小朋友在难捱的睡梦中感受到些许温暖。
像有感应似的,纪阮睫毛抖了抖,睁开眼。
顾修义满目的疼惜来不及收,被看了个明白,他笑笑不欲解释:“没睡着吗?还是我吵醒你了?”
纪阮嘴角轻轻翘起来:“抓到你偷亲我了。”
“不是偷亲,”顾修义捏着他的下巴烙下一个吻:“是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