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呢。
婆婆摸着我的头发:“没关系的丫头,妈不怪你。”
我拥住婆婆。哭作一团。
婆婆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
“这是家传的镯子,给陈家媳妇儿的,现在该传给你了。”
我泪眼婆娑,看着婆婆将一枚青色镯子套上我的手腕。
后面那几天,我上下班都是自己开车。
也就再没遇到那个瞎眼老头儿。
直到这天,他在我公司楼下拦住了我。
“你呀!你是不是被骗了!”
我摩挲着手上的镯子,告诉他说。
“您老说得对,那确实是阴娘娘。”
“但我婆婆得了癌症。”
“阴娘娘是为婆婆祈福的。”
他拄着拐杖,重重往地上一磕。
我感觉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他真正想磕的应该是我脑瓜。
“为她祈福,需要给你戴上这要命的镯子?!”
什么……什么要命的镯子。
这不是陈家祖传的镯子吗。
瞎眼老头冷笑一声。
“一个流传千年的邪神,你以为区区猪肉就足够。”
“你仔细瞧瞧,这镯子可有什么变化。”
我心下发冷,取下镯子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没记错的话,镯子上有一块血红色痕迹。
现在……那块痕迹变大,几乎占满了半个镯子。
“这镯子在吸你的精血!”
“你油尽灯枯之时,便是阴娘娘真正接受供奉、实现愿望之日!”
原来之前一切不过小打小闹。
成功的关键在于,最后一块生血肉。
得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