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聆青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什么,“到底怎么了,罪孽不是已经清了吗?你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好?”
江酌洲将他的手拿下来,主动解释道:“后遗症而已,清了也需要时间恢复,我养几天就好。”
“你昨天还不是这样。”
“嗯,所以说是后遗症,稍不注意就容易犯,走吧,下去用早餐,今天去上班吗?”
“要去的。”宴聆青被带着往楼下走去,话题也被江酌洲引到了别的地方,但他心里并没有将这件事放下,反而疑惑越来越重。
养几天就好。
几天……江酌洲不是
吴昭昭还和江酌洲说了什么?当时他在想自己被毁掉的手机根本没有仔细听。
还没有问清楚呢,吴昭昭已经把他的电话挂了。
既然已经有了方向和猜测,他大概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做了。
又一个第七天,宴聆青睡在江家自己的房间,午夜,不太确定是几点,有人开门进来了。
进来的人自然是江酌洲,宴聆青并不惊讶,也没觉得对方半夜三更进自己房间有哪里不对。
如果不是要悄悄看江酌洲到底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他会睁开眼睛,然后和他如常说一句“晚上好”。
不过现在宴聆青一点声息都没变,静静等着江酌洲行动。
黑暗中只有一片寂静,宴聆青能感觉得到床边站着的男人只是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他只是来看看的时候,江酌洲的手伸了过来,落在他颈侧的位置,然后很快收了回去。
那个位置……是小残魂。
小残魂总是跟着他的,上班的时候他会把它装在兜里,偶尔飘出来也没有关系,反正它不会离他太远。
毋庸置疑,小残魂和他的关系是特殊的,另一个也显得极为特殊的人就是江酌洲。
江酌洲把残魂带走了,带到自己房间,如法炮制将心头血点入残魂体内。
但这一次他没有发现,那个被他摆在床头的小木偶转了转,如黑色玻璃珠般的眼睛此时正静静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切结束时,那只和宴聆青一模一样的木偶又转了回去,仿佛从始至终不曾动弹过。
江酌洲没有立刻将小残魂送回去,他握着它躺到床上,一手摸了摸小木偶的脑袋,熄灯闭眼,然后睡觉。
小木偶没有动,气息收敛得一干二净,别说此刻极度虚弱的江酌洲,就是正常状态也难以察觉。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气息逐渐平缓下来。
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