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方问黎有些地方很倔,但该重视
的地方还是得重视。
“你难道想膝盖磨损,下半辈子坐轮椅?”
“不想。”
“那明日开始还是住回山上如何?”
方问黎轻叹。
“不想。”
陶青鱼道:“行。你犟!明儿我就回村子里住。”
方问黎眼神一暗。
“不准。”
陶青鱼双臂一抱,靠着椅背扬起下巴看他道:“你都去上课了,还能管得了我?”
看哥儿傲娇的表情,方问黎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他垂下眼帘道:“那我不去上课。”
“你!”
陶青鱼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方问黎连连点头。
“你厉害。”
“反正没了饭碗,让外婆伤心的不是我。”
方问黎幽幽道:“没了夫郎,外婆更伤心。”
陶青鱼炸毛道:“我又不会跑!”
方问黎垂下长睫装可怜。
“可是都成亲几日了,夫郎连相公都不喊一句,我怎么信。”
陶青鱼一僵,他冷笑两声道:“敢情在这儿等我啊!”
方问黎望着哥儿,笑容温和道:“夫郎换个称呼,我就答应你。如何?”
陶青鱼回以一笑。
表面看似淡定,但耳垂却隐隐浮上绯红。
“不如何!”
他站起,故作镇定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
方问黎看着哥儿脚步略快的身影,摇头失笑。
因着要上课,方问黎这两天起早贪黑,跟陶青鱼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上山下山的确麻烦,但家中有牵挂,他也放心不下。
洗漱完,夜里也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
烛火微明,雕花大床的床帘放了一半下来。
陶青鱼的坐靠在里侧,看方问黎漫无目的地翻着书页。
这书他都来回翻了有三遍了,到底是看书还是翻书玩儿。
他咬紧后槽牙道:“你到底睡不睡?”
方问黎微掀眼皮。
“夫郎着什么急。”
陶青鱼见他心思根本不在书上,忍了又忍,一把抽掉他手中的书。
方问黎抓着哥儿伸过来的手一拉,接着顺势揽住哥儿的腰将人横抱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