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无动于衷:“大少爷,先生说……”
“说什么说!”
陆曜山堵住他的嘴:“以后你洞房花烛我把你老婆拦在门外,你乐意吗?”
马萨:“……”
大概是累极了,盛昔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陆曜山替他换了睡衣,脱了衣服才发现他浑身是汗,腿上和手上还有擦伤,估计是在公园里找他时不小心磕到的。
看着额头上那两个肿起的大包,陆曜山简直要心疼死了,他突然后悔自己对于病情的变化没有更充分的准备,他只想着自己熬过去,却没想过会影响身边人。
先前顺利的好转令他掉以轻心,认为那只是暂时,没想到脑中的病变突然恶化,还是腺体问题引起的。
想到这里,陆曜山下意识摸了摸后颈上的那片疤。
刀伤虽然缝合痊愈,可埋在下面的腺体依旧情况未知。
爱德华医生鼓励他积极面对,戴维和贾佟这边却总是欲言又止,陆曜山内心焦灼,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这么治着,尽管方式令人痛苦。
他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盛昔陶,又想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切困难似乎都是值得。
第二天一早,姜河和曹旭前后脚赶到医院。
曹旭把航班延后到了下周,想等陆曜山情况稳定了再回国,姜河则买了一大堆核桃鱼油,跟摆摊似的搬进病房,说要给老板补补脑子。
盛昔陶买回早餐的时候就见两人一左一右,跟俩石狮子似的守在陆曜山床边嘘寒问暖。
还没说两句,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贾佟和戴维医生走了进来,他俩昨天在医院开会的时候,半道听说陆曜山被送进来急救,慌慌张张地询问了诊疗室的医生,才了解清楚了整件事情。
后续贾佟本来是给盛昔陶打电话的,但他没接,所以才打给了曹旭。
两人清早过来就是查房,贾佟因为是陆曜山在国内的主治医生,戴维便有很多事需要询问他,两人是同行又是前后辈一来二去关系整得不错。
戴维从白大褂里拿出听诊器在陆曜山的胸前放了一会儿,随后又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曜山说还成,就是肚子饿了。
戴维和贾佟互相看了眼,见他还能开玩笑,稍稍放下了心。
不过临走前,戴维似乎想起什么,他对盛昔陶说:“盛先生,听说你是io?”
盛昔陶下意识应了一声,他没想到戴维会注意到自己,毕竟现在他的信息素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