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裴渡本想拒绝,可再度对上她期待的眼?神,还是缴械投降了。
他得承认,无论过去多少年,他真的很难拒绝她。
看来以?后会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啊。
想到这儿,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隐隐生出?了几分?期待。
梁吉葵所谓的“乐子”其实是到京郊的弗兰山上看飙车比赛。
从?跑车上下来,有熟悉的人跑过来打招呼,还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今晚比赛的是谢成骏和俱乐部的人,记得他不,你之前还说?他的脸帅得能当壁纸。”
后背陡然?变凉,梁吉葵干巴巴道:“那都过去多久了,我?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一想,那种长相看几眼?就腻了,没意思!”
友人意外地挑挑眉,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陌生男人,心里有了大概。
她和梁吉葵满打满算也认识两年了,期间也见过她的不少前任,自然?也能数出?一些端倪,至于面前这位,怎么看都是那些人拍马都比不上的。
她恍然?大悟:“懂了,换口味了,小狼狗在你这儿没市场了!”
梁吉葵的脸更黑了,就差没去捂嘴了。
没一会儿,友人又被其他人喊走,梁吉葵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小狼狗?”
这时,男人冷嗖嗖的调调于身后响起?,似笑非笑:“我?们小梁总果然?是见过世面的。”
天鹅的梦
要命!
倒吸一口凉气,梁吉葵立刻回头:“你别又加戏!只是走走嘴而已,我可什?么都没干!”
裴渡挑眉,轻笑:“我又没说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紧张?”
看着他这幅样子,梁吉葵气呼呼地鼓起双腮,不满道:“你现在浑身上下写满了‘我吃醋了,快来哄我’!”
眸光暗了暗,裴渡没有否认:“所以,要哄哄我吗?”
“不哄!”
慷锵有力地落下两个字,梁吉葵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走。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半米,手腕就被他捉住,后?者稍稍用力,她便失去重心,很干脆地倒载进他怀里。
身?后?是男人坚硬的胸膛,刹那间,两人相隔的距离无限趋近于零。
心跳陡然提速,梁吉罕见?地慌了阵脚,摇晃手腕试着挣脱:“耍流氓是吧!”
掌心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裴渡笑笑:“你?不愿意?哄我,那我只能厚着脸皮来贴你?了。”
“裴渡!”
梁吉葵恼了,连带着声量也提起来:“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真生气了!”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梁吉葵警惕性十足地和他拉开距离,像是小仓鼠藏瓜子似的:“为了惩罚你?,这一个小时我都不会理?你?!”
裴渡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好笑,抬步靠近:“小葵,这个威胁力度是不是‘太大了’,幼儿园小朋友会被吓哭的。”
“谁管你?!”
愤愤不平地狠瞪过去,梁吉葵也不管他接下来会是个什?么反应,转头就走。
而且是跑走的。
速度飞快。
拿出了大学时期运动会四百米冠军的架势。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裴渡无奈地叹口气,一只手扶了扶后?脖颈,动作随意?却好看。
好像做得?有点过分?
他忍不住回?想?刚刚的一幕。
大小姐平时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妆容要精致完整,头发要从发尖就得?精细打理?,连每天喷的香水都会根据当天要去的场合精挑细选。
淡淡茶香气好似还没散干净,裴渡垂眸看了眼掌心,仿若还有残存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