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
两人都有些气急败坏,“你决定。”他们把这个题踢回去后,各自回了房间。
深夜,春宜感觉自己的房间怎么都热乎不起来,原主似乎先天不足,手脚容易冰凉,整个人又冷又饿。
她实在没办法,穿着外衫去厨房,希望火没有熄灭。
她蜷缩在灶台前的小凳子上,从兜里拿出一包点心,这都是原主的爹和哥哥给她带上的。
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久了,她心里总觉得这点心吃着有些卡嗓子。
等谢离发现她时,她正像一只偷吃的仓鼠,脸鼓得圆圆的。
“我以为你来给我们下毒呢。”谢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她拼命咽下去,“我又不是来杀你们的。”
谢离眼神变得暗藏杀机,“那你来干嘛的。”
她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来让你们相亲相爱。”
谢离像听到了全世界最搞笑的笑话,笑得肩膀发抖。
“我们不可能相亲相爱,如果有一天我们其中谁死了,一定是对方下的手。”
“我们注定是不死不休。”
可是你最后还是把解药分成了两半啊。春宜看着他深邃的五官,仿佛妖魅一样的容颜,心中叹息。
她觉得他和谢聿就像是从小被拴住脚的小象,小时候挣不脱,依然觉得长大了也挣不脱。
谢离清醒的契机是那场只能活一个的比赛,谢聿清醒的契机是谢离坠入山崖。
“说不定是谢无心下的手呢。”她嘟囔着。
这话像是什么恶魔咒语,谢离听见后第一时间捂住她的嘴,然后四处感知,幸好是没人。
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不想死,以后不能直呼他的大名,你可以骂他,但不能叫那三个字。”
“上一个叫他名字的人已经变成了午门外的人皮灯笼。”
春宜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怪不得他们害怕的感觉深入骨髓,她也很害怕这个听起来像是变态的国师。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她呜呜地说,他的手还捂在她的嘴上,带着薄茧的手碰到软绵绵湿润润的一片,心中有了一道波纹。
他反射性弹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你那时不是说你有绿豆糕吗?”
他吃了半包,春宜忍不住问:“你不觉得它卡喉咙吗?”
按理说他也应该没吃过这种劣质糕点啊。
“等你饿得挖土刨雪吃,你就不觉得它卡喉咙了。”
他最饿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肉咬下来。
窗外的谢聿一闪而过,看着谢离手里的绿豆糕心中微动。
他的腿实在太痛,恼火间坐起来,看见厨房的光明灭,以为是谢离在为明天的挑战做准备。
没想到是两个人坐在这里偷吃。
呵,真无趣。
他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
次日清晨,他们看见**放的衣服,一时间没了言语。
她是怎么从那么多衣服中准确地找出最粉嫩的两件的?
有一段时间,谢无心痴迷于给他们做一些粉嫩的衣服,随即把他们打得更惨。
“你们怎么能长得一点都不像她呢?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