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我摊开手,表明无辜。
“我……”许柔大概没想到这局面,嗫嚅了半天,最终干巴巴地说了句,“我可以赔钱……”
那人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怒气冲冲走到许柔面前,直接将咖啡淋在她头上,“比起赔钱,我更喜欢一报还一报。”
许柔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微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棕褐色液体滴滴答答从她发梢脸庞滴落,显得她整个人狼狈无比。
服务员全程灰溜溜站在一边,没敢吭声。
那个女人发泄完,也没有多纠缠,结了账就走了。
许柔这才回过神,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和化妆镜收拾残局。
“冷静了?”我慢条斯理喝了口热可可。
“你这样自私刻薄,活该没人喜欢。”许柔瞪了我一眼,委屈吧啦的。
我笑了,“你都说了我不是善茬,我也又装什么善男信女。”
她愤怒地将湿掉的纸巾扔在桌子上,没吱声。
我想了想,问她,“你在秦淮面前,也是这么盛气凌人、蛮不讲理吗?”
“你才盛气凌人蛮不讲理!”她像只充了气的河豚。
“不是就好。”我抬眼瞥了她一眼,“你大老远跑一趟,给你个忠告吧。”
“用什么手段让他同意这场婚事的,就用什么方式留下他。”我垂下眉眼,没去看她的表情,“你只需要记住,我不是你的威胁。”
她眉头皱了皱,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账单结一下。”我不想纠缠,径直起身走了。
8
闺蜜听说许柔吃瘪,一边笑,一边骂我损。
我任由她笑话,心里却无波无澜。
“真不打算回头了?”她问我。
我摇头,“老了,折腾不动了。”
“江绵绵,你丫得再说一句试试!”闺蜜举着靠枕佯装要揍我,“我比你还大三岁呢!”
“我错了求放过。”我举手求饶。
她这才满意。
“吃个水果。”她放下靠枕,探身从茶几上取了个丑橘丢给我。
我接过,慢悠悠剥着。
“药还吃着吗?”她突然问。
我剥橘子的手一顿。
想明白她问的是什么,点了下头。
她说的药,指的是富马酸喹硫平片和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
和秦淮分手后,我突然失去了跟所有人交流的欲望。
我不想吃饭,不想睡觉,后来干脆辞去工作,宅在家里不再出门。
一个人待久了,我的脑子反应越来越迟钝,记忆力明显下降,有时候想做什么事,转个身就忘了。
我还经常莫名其妙泪流满面,对生活和未来失去所有兴趣,像是驮着一座大山,整日整夜疲惫无力,体重也迅速下降。
站在十五楼的窗户前,我总感觉脑海中似乎有种力量,在驱使着我跳下去……